nbsp; “这么说,他不管这方子鱼的死活了?”祝龙起言道。
“这...”朗朝沙也皱起了眉头,本想着以方子鱼做饵诱徐寒前来,能逼他交出刑天剑最好,若是不能也可试探一番徐寒底牌,可如今这般的状况倒是让朗朝沙有些骑虎难下。
“你们这些呆货,姓徐的何等聪明,哪是你们都得过的。”
“我可是陈国的皇后,你们能拿我如何,敢拿我如何?还是快些放了姑奶奶!”被关在偏房中的方子鱼听着二人的对话,便在那里喝骂道。
她倒也机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拉出陈玄机这面大旗作保,事关陈周二国的国事,想来这祝龙起就是胆大包天也不敢这的对她做些什么。
“哼,陈国如今被崔庭兵临池下,自身难保,方师姐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虽然心里对于方子鱼的身份颇为忌惮,但表面上朗朝沙却还是出言嘲弄道,不愿落了下成。
“徐寒对顾赵二家出手,想来定与此事有关。这方子鱼虽然态度可恨,但确实如她所言,我们不敢拿她如何,若是徐寒真的对她不闻不问,我们总不能一直将她握在手中吧,况且若是让父亲知道...”祝龙起的心思却是要比朗朝沙缜密不少,他所考量道的情况也更为细致。
听闻此言的朗朝沙也是微微色变,他思索了一会,随即咬了咬牙。
“若是徐寒真的不管这方子鱼的死活,我们留着她也是一个祸害,倒不如...”说着,朗朝沙便朝着祝龙起做了一个以手为刃,割向脖子的动作。
“可是...”
祝龙起见状心头一跳。
“祝兄细想,这方子鱼落在我们手中,徐寒若是不管,必然会上报陈国,届时怪罪下来,你我都难以承担,倒不如来一个死无对证!”而朗朝沙却继续劝解道。
祝龙起眸中寒芒闪彻,心底已经有些后悔听了这朗朝沙与陆奉的谏言,这时骑虎难下的他思索着个中得失,终于是眸中闪过一道厉色。“好,若是那徐寒当真如此,我们便...”
“禀报公子,徐寒求见!”
可就在他下定决心之时,那屋外却有一位甲士快步走了进来,朝着他拱手一拜,嘴中如是言道。
“什么?”听闻此言的祝龙起大喜过望,他身子前倾,大声问道。
“天策府徐寒求见。”那甲士可不清楚自己主子的心思,还以为自己所言并未让祝龙起听得真切,故此这一次他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了出来。
这当然算得上是一件有些失礼的事情,但此刻的祝龙起却并没有丝毫怪罪他的意思,反倒是急切的望着那甲士,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
“除他之外,尚有一位黑衣男子。”
“只有一人?”听闻此言的祝龙起与朗朝沙对视一眼,都颇为诧异。
“那便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这徐寒到底有何本事!”在确定那甲士所言不假之后,祝龙起也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他坐直了身子正色言道。
......
“稀客稀客啊。”
徐寒与蒙梁这方才在那甲士的牵引下步入别院之中,那位祝大公子便一脸和煦笑意的迎上前来,那般热切的模样却是让旁人难以想象双方都是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仇敌。
徐寒与蒙梁自是没有半点与这位祝公子虚与委蛇的心思,他们皆寒着脸色,不言不语。
而素来心高气傲的祝公子此刻却也没有半点热脸贴到冷屁股上的自觉,他继续笑着言道:“来来来,快里面请。”
待到双方落座,祝龙起甚至还招呼起下人要为徐寒二人端上菜肴,一副要宴请二人的模样。
“祝公子就不必麻烦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徐寒却阻止了祝龙起这样的行为,正襟危坐的言道。
“呵呵,徐府主还是风采依旧,快人快语。”祝龙起盈盈一笑。
“少废话,子鱼现在何处?”蒙梁却是满心想着方子鱼,祝龙起那自以为颇有气度的神态落在他的眼中却是可憎到了极致。
“这位兄台何须如此着急,子鱼姑娘在府中做客,现在正在偏房休息,勿需担忧。”说到这里的祝龙起微微一顿,话锋一转,语调顿时阴沉了几分。“当然,这也是得看徐府主究竟有没有诚意。”
说着,他转头眯着眼睛看向徐寒,嘴角勾勒起一道锋利如钩的弧线。
砰!
此音一落,徐寒便伸出了手,将一把造型古怪的长剑直直的放在了身前的案台上。
“刑天剑在此!”
“祝公子有胆来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