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听闻徐寒此言,吕厚德顿时脸上浮出暴怒之色,他冷哼一声,身子豁然前倾,双眸一眯,周身顿时升腾起一道道紫色灵炎,悬于他的四周。“就是不知道阁下的本事比不比得上这口气!”
说罢此言,那些赤霄门的门徒也纷纷唤出了各自的护体灵炎,虽是寒冬霜月,但于这些灵炎升腾之时,周遭的温度却豁然变得炙热了起来。
“诸位赤霄门素来以御火之术著称,所修功法皆与火有关,此刻他们结成朱雀五炎阵,更是可以将威力放大,诸位切不可轻触那烈焰!”晏斩见选等人铁了心要助他度过此劫,心头感动,嘴里连忙言道。
徐寒亦是微微颔首,他从这吕厚德唤出这灵炎之时便感受到了这股灵炎之中所包裹的力量,此刻听晏斩之言,心中自然愈发警惕。
“现在知道害怕了?可惜晚了!”只是徐寒等人的警惕落在那吕厚德的眼中却更像是一种怯懦,他在那时脸上的笑意更甚。
而或许便是因为这样的心理,吕厚德唤出的灵炎愈发炙热,熊熊升腾而起将他周身包裹似乎下一刻便会爆射而出。
徐寒等人同样不甘示弱,三千剑影、雄狮真灵、以及那位晏斩唤出的幽寒铁索都在那时纷纷爆出一道道强悍的气势与那以吕厚德为首的赤霄门门徒分庭抗礼。
眼看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诸位,可愿听老夫一言。”可就在那时一道老者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与这双方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显得是格格不入。
徐寒等人一愣,皆在那时下意识的停下手中就要出手的攻势,而那位吕厚德也是心头一震,即将出手的杀招不知为何忽的收了下来。
而魏先生却在那时背着他背后重重的木箱,颤颤巍巍的走入了诸人之间。
他笑呵呵的看着吕厚德,朝着对方微微拱手,嘴里问道:“敢问如今赤霄门掌教何人?”
这个问题于此刻看来多少有些突兀同样亦有些可笑。
突兀在于双方此刻的情形显然已经过了自报家门的过程,而可笑在于赤霄门乃是大夏江湖能排入三甲的庞然大物,但凡行走江湖之人何人会对此都是如数家珍,老人能问出此问,无非真的是不知江湖事的寻常百姓,又或者是故意戏弄于他的微末伎俩。
而在此刻心存怒意的吕厚德看来,眼前这位比他还大上些许的老人显然是属于后者。
“哼!掌教名讳你还是去到阴曹地府去问问那些死在你之前的邪魔外道吧!?”吕厚德自是不会回应魏先生此问,在那时便再次运集周身真元唤出体内的灵炎山呼海啸一般朝着魏先生的面门涌来。
徐寒等人见状皆是心头一惊,正想要出手救援。
可那时魏先生却泰然自若的于自己的怀中一阵摸索,最后掏出了一样事物递到了吕厚德的跟前,笑眯眯的问道:“阁下误会了,老朽只是想再问问这火云令如今在你们赤霄门还作数不作数。”
这话出口的瞬间,那吕厚德也看清了魏先生递来的事物,他的身子豁然一震,山呼海啸一般涌去的灵炎便在那时瞬息散去。
他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珠看着那道魏先生手中的令牌,就好似看见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
“你的手上怎么会有火云令?”赤霄门建宗于八百年前,祖师爷得道之时,曾铸下三道令牌,言道,见此物如见他之亲临。如今三枚令牌,一枚握于赤霄门掌教许泉之手,一枚握于执剑人余温酒之手,剩余一枚早已不知踪迹,此刻见着,也难怪吕厚德如此惊诧。
“我如何得来此物,阁下勿需知晓,老朽只想问阁下一句凭借此物,可否免除这场干戈。”魏先生笑呵呵的问道。
“这...”吕厚德顿时迟疑了起来,火云令对于赤霄门来说固然好比皇帝圣旨一般不可违逆,可在这追杀晏斩的过程中他已损失好几位极有天资的门徒,他又如何能够甘心?
况且如今在这地处偏远隆州边境,若是...
想到这里,吕厚德的眸子中顿时泛起阵阵杀机。
一旁的徐寒却是弄不明白这火云令对于赤霄门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吕厚德此刻周身荡漾的杀机却是瞒不住他。
他一个快步上前,将魏先生的身子拦在了自己身后,沉声言道:“看样子阁下是不准备认下此物了?”
被徐寒戳穿了心思的吕厚德索性撕破了脸皮,冷笑言道:“哼!我赤霄门的第三枚红云令早已消失多年,你这老匹夫凭着一道伪造之物,就想要救下他们的性命,未免太小瞧我的吕某人了!”
吕厚德此言之中的轻蔑与嘲弄之意可谓毫不遮掩,要是换做他人恐怕此刻早已被气得火冒三丈,可魏先生脸上的神情依然平静到了极点。
他直直的看着吕厚德,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颇有些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的味道。而在那之后,魏先生眯着眼睛说道:“老朽要救的可不是他们的命,而是阁下的命。”
听闻这话的吕厚德先是一愣,但随即脸上便浮出一抹笑意。
晏斩的修为虽然了得,但在之前的大战之中已然负伤严重,战力十不存一,不足为据。而徐寒等人,除了那位白眉黑发的男人似乎修为已至大衍境外,其余诸人显然都不足以为惧,尤其是在这众多天狩境以上的强者一同结成的朱雀五炎阵下,吕厚德有信心与这世上任何一位仙人之下的修士一较长短。
而也真是因为如此魏先生在他听来,此刻更像是不知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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