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接受女子的赠与,何况是九爷这样看似平和实则骨子里都透着 孤傲的人。
“九爷!”她略一想就有了计量“这银票您一定要收下。”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沉重无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一个孤单女子,别人不知道则罢,如若让人知道我身上有两千两银票,只会引起心怀不轨之人的觑觎,性命堪忧。还不如暂时借与九爷,以后有机会,九爷帮我置办些田亩心租,我也好有个倚仗。”
赵凌微微地笑。
她是怕伤了他的尊严吧?
他的尊严从来都是靠武力、谋略得来的,别人或想出十倍的力气把他打倒,或看着他就害怕,还不曾有人像她般,把他当成了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他承了她的情,还怕他心中不快。
想到这里,他接过了银票。
就当是让她安心吧!
“好!”他笑道“到时候我我给你置办田亩,让你有私房银子贴身。
傅庭筠长长地透了口气”如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般轻松起来。
“那我们就说定了。”她抿了嘴笑,笑容明艳,透着几分他熟悉的狡黠,让他心情舒畅“那我先走了,九爷要是闲着无事,不妨到杨柳巷来坐坐。”她客气地道,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眉宇间透出几分肃然“九爷,民不与官斗。陌管事那里,您要小心点。”
赵凌点头,直到傅庭筠被郑三夫妻和阿森簇拥着的身影消失在小
院里,他才慢慢地回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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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广仁寺,就是杨柳巷了。
一踏上杨柳巷,广仁寺的喧闹阒嚣就被挡在了外面,只有隐隐的声音传来,更衬托着这广仁巷安宁静谧。
赵凌的宅子位于杨柳巷的中间,只有两进。红漆小门,进去有个天井,左右各有株合抱粗的老槐树,坐南朝北三间正房,左右各有两间厢房,后面又是个天井,搭了个葡萄架子,下面置着石桌石墩,也是三间正房,左右各两间厢房,房后还有几步地方”种了几根竹子,推窗可见。
傅庭筠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样。
赵凌的“亲戚”姓吕,看上去和蔼可亲,对她的到来十分高兴,吕太太甚至亲自帮郑三娘子收拾房间,热情中带着三分小心翼翼的殷勤。
傅庭筠就看了一眼正坐在旁边大口吃着点心的阿森。
九爷既然把傅姑娘安排在这里,自然当她自家人一般。
阿森放下心中的点心,见吕太太抱着临春和正在帮傅庭筠铺凉簟的郑三娘子说着话,堂屋里没有其他,这才悄声道:“是九爷救的,帮九爷在这里看房子。对外只说是亲戚,房契也在吕老爷的名下。”傅庭筠惊骇。
她知道赵凌这“亲戚”来的有些蹊跷,还以为是用银子买通了哪户人家帮着做戏,没想到是他实实在在养在这里的人。
huā了这么多的精力,难道这里是他的老巢?
傅庭筠想着,不由顾目四盼。
陈设很简单,和所有这等住二进宅院的人家没有什么两样,只有屋里清一色黑漆家具,整洁大方,隐隐透着几分富贵之气。
阿森有些得意:“玉成哥他们都知道爷在外面另有宅子,却不知道在哪里。只有我跟着过来过两次,那也是三年前的事了。”
三年前……赵凌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傅庭筠惊讶地道:“那九爷有多大的岁数?”
“九爷比我大十二岁。”阿森与有荣焉“我们都属鼠。”也就是说,今年二十一岁。
他安排这些的时候才十八岁。
傅庭筠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阿森好像猜出了她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更是得意了:“这宅子,是五年前就买下的。”五年前,他那个时候十六岁……
当时只比她大一岁。
傅庭筠汗颜。
那边吕太太抱着临春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小姐,您想吃什么,我让老曹上街买去!”
老曹,就是那个守门的老苍头。
“不用,不用。”虽然是假的,可也不能因为她的随意让别人起疑心………念头闪过,她想到了陌毅。
他既然是十六爷的人,说的是奉命照顾他们,实际上是在看管他们,她要搬到“亲戚”家住,他没有理由不调查一番即便如此,他还是放任她住到了“亲戚”家是因为他没有查出这宅子的异样呢?
还是就算查出来了也有把握能看得住他们呢?
她想着,心里“砰砰”乱跳起来。
有把握看住他们,那就得日夜派人把这宅子看管起来赵凌说,他可能不是十六爷的人。那他是谁?哪里找来的人手看管这宅子呢?这可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