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好奇,很想悄悄地去南厅堂看看这位肁先生长得什么样。
要知道,这位肁先生可是皇上的军师!
可转念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是军师,想必是位智慧如海,老谋深算之人,要是她去偷看被这位肁先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可就太丢脸了。
她叫了雨微:“你去奉茶,顺便听听那位肁先生都说了些什么?”
雨微欣然而去。
不一会喜形于色地过来禀她:“肁先生问九爷,媒人、全福人可请好了?还说,要是九爷还没有定下来,他有从前的好友在翰林院任职,不如由他帮着请了媒人和全福人!”
傅庭筠也正为这件事发愁,闻言不由喜上眉梢,道:“九爷怎么说?”
雨微笑道:“九爷当然应了,还留了肁先生在家里小酌一番,肁先生也没有客气。郑三娘正要升火做饭呢!”
傅庭筠忙道:“你把库房那两坛上好的金华酒拿去南厅堂。”
雨微应声而去。
这酒喝到两更天才散。
见傅庭筠屋里的灯还亮着,赵凌就叩了她的窗户,站在窗棂下道:“肁先生请了翰林院的纪大人做你那边的媒人,金吾卫前卫指挥使陈云生的长媳做了你那边的全福人,我这边的媒人则是翰林院的苗大人,全福人是旗手卫左卫同知李云翔的夫人。”又道,“我向都指挥使请了十天的婚假,在此之前却不好请假了,等明天下了衙,我送你去本司胡同。”
傅庭筠推了窗。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皎洁如玉,赵凌看着,眼睛有些发直。
“怎么?陌毅等人的夫人都不在京都吗?”傅庭筠眉头微蹙地问道。
两人心意相通,赵凌闻言笑道:“皇上不是那样的人。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但愿如此。
傅庭筠在心里嘀咕着。
第二天由赵凌护送着去了本司胡同孙家。
孙家是个一进三间的四合院,孙老爷是个行商,一年中倒有十个月都不在家,孙太太领了两个老仆和女儿过日子,因而在东西厢房和南房之间砌了堵墙做了二门,南房和二门间不过三尺的一个过道,她出租的也只是南房最西边的一间房。
傅庭筠却喜欢这样的格局——免得应酬孙家母女。
雨微把东西都安顿好了,喜铺送了三十二抬的嫁妆过来。
傅庭筠去了四喜胡同。
傅五老爷和傅庭筀都不在家,傅少奶奶见到她倒是喜出望外,忙领着她去了傅夫人那里。
傅夫人知道婚事都准备好了,傅庭筠还去见了太皇太后,不由的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再看傅庭筠,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从前老夫人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可见真是应了老夫人的话了。”
有了太皇太后的赐婚,就算是哪天赵凌和女儿的情份淡了,赵凌也不敢马虎女儿。
傅庭筠哪里知道母亲的心思,抿了嘴笑:“是赵凌去求的皇上!”
“知道赵凌好。”傅夫人就调侃女儿,“可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说了一遍说两遍!”
“母亲!”傅庭筠嗔着嘟了嘴,惹得傅夫人呵呵的笑,一扫刚才的病容。
傅庭筠就问起母亲的病情来。傅夫人直说不要紧。母女俩说了半天的体己话,眼看着到了晌午,傅少奶奶进来问饭摆在哪里,傅夫人却摆了摆手,道:“荃蕙,你既然不是傅家的人了,我看,也用不着留下来吃傅家的饭了。”
竟然一副让她和傅家一刀两断的模样。
傅庭筠微微一愣,但见母亲态度坚决,她心里也实在是不想再和傅五老爷、傅庭筀打交道,略一犹豫,也就应了。倒是傅少奶奶,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待回过神来,不由喃喃地道:“我,我还给小姑准备了几样添箱的东西。”
傅夫人道:“是你的体己银子置办的?还是家里的银子置办的?”
傅少奶奶忙道:“是我的体己银子置办的。”又小声呐呐地道,“节之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傅夫人点了点头:“那你就交给荃蕙吧!”
傅少奶奶应了声,匆匆取了个小匣子递给了傅庭筠:“不过是两根银簪,一对手镯,都是我的陪嫁之物,小姑不要嫌弃。”
傅庭筠连声道了谢,和傅夫人又说了几句话,由傅少奶奶陪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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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啊成亲……怎么写洞房滴,这是个问题啊……
O(∩_∩)O~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