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的,计夫人还是忍不住抿了嘴,眼底流露出些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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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夫人此刻也很是无奈。
她不知道俞敬修到底要干什么?
平日那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清楚呢?
俞阁老为了做首辅,上上下下打点了不少银子。除了公中的,还有大老爷的私房银子和三夫人的陪嫁银子,现在首辅的位置没有得到,大家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到底形势不同了,有些事,他们就应该身段软一些才是。否则引起家里的人反感就得不偿失了——傅家子嗣本来就单薄,若是否嫡支还不能抱成团,恐怕假以时日,这族谱就要换人来保管了。
虚与委蛇难道他也不懂?
当初吴姨娘进府的时候他不是挺行的吗?就用这招对待自己。怎么到了两位表妹身上,却是硬撞硬的让人下不了台呢?
还有那个范氏。整天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不帮着劝劝德圃。
这个时候,人的高低就显现出来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是让德圃恨上自己也不应该答应这门婚事的!
俞夫人就想起傅庭筠如今已有一女两子了。
那赵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年三百六十天在外面镇边,她还是一个孩子接着一个孩子生……
她心角就地端地恨了起来。
束妈妈看俞夫人脸色不对,关切地低声道:“夫人,你给您沏杯浓茶吧?”
“不用了。”俞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得好受了一些就问道,“你看,费妈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用过早膳,大太太贴身的费妈妈就过来了。
她笑吟吟地给夫人行了个礼道:“两位表小姐蒲柳之姿,不能入大爷的眼,倒让夫人为难了。好在临行前大夫人和三夫人都曾交待过,各花入各眼,两位夫人觉得好的,夫人未必觉得好,夫人觉得好的大爷未必觉得好,大爷觉得好了,大奶奶未必觉得好,若是不满意,就让我把人带回去,再重新选几个尚能看上眼的再送过来。常言说的好,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好过年。
我寻思着我这两天赶回去,大夫人和三夫人那边把人选好了,再送过来也就快到过年的时候,正好新年新人新气象,俞老、夫人、大爷和大奶奶也图个喜庆。我就不耽搁时间了,过了大暑,天气转凉,我们就起程回南京去。”
束妈妈想着费妈妈的话,笑道:“以夫人的能力,理当主持俞府的中馈才是。可您不仅从来没插手府中的中馈,而且三夫人有什么事相求,也是不遗余力相帮府里上上下下谁不夸您一声贤淑?费妈妈是大夫人贴身服侍的,一向最守规矩,我看她不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倒像是临行前真的受了大夫人、三夫人嘱咐······”
她说着,就听见俞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也不用宽我的心我可是看清楚了,大嫂和弟妹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呢!我看我们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把这话直接告诉德辅俩口子好了。他不是最喜欢三婶婶吗?有什么话都喜欢和大伯母说的吗?他不想收房,那就让他自己去跟他的大伯母、三婶婶说去!”
束妈妈无奈地应“是”,去了俞敬修那里传话。
俞夫人则去了俞阁老的书房。
俞阁老有客,俞夫人在旁边的耳房等了大约三炷香的功夫,客人这才由俞槐安陪着出了院子。
俞夫人好奇地问俞阁老:“是什么人啊?”
“西平侯的次子。”俞阁老不以为意地道,问起俞夫人的来意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每天来求见俞阁老的人很多,可受这样礼遇,又不过是边陲侯府的次子,俞阁老说的轻描淡写,但还是给俞夫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她心中有事,并没有追问,和丈夫说起俞敬修的事来:“····…这样的倔强,您说怎么办好?”
俞阁老沉思了半天,道:“那就争取早点让他去都察院······离开了京都,见识一下处各的风土人情,应该对他会有所帮忙。”
“看来只能如此了!”俞夫人黯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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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则正和贴身的妈妈说着悄悄话:“你亲自在偏门守了,仔细些,赵太太一出门,你就来禀了我。”
妈妈应声而去,端了个春凳坐在偏门,斜了眼睛从门缝里盯着胡同口。
到了下午,她脖子都僵了,赵家却没有一点动静。
她揉着脖子,不由小声嘀咕:“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话音还没有落,就看见有马车驶进了史家胡同。
她精神一振,斜着眼睛凑到了门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