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舞丫头是你的儿媳,嫂子也未免太心急了。”
雪千舞站起来,对走进门的云傅氏和云天赋唤道:“舅母,二表哥。”
傅绛也站起来跟着唤了一声。
云傅氏斜着眼道:“舞丫头是郡主,不给我行礼就算了,绛丫头也未免太不懂礼数了。”
“母亲,”云天赋道,“绛表妹初来京城,有些礼数不了解也是正常的。”又抱歉的对安氏道:“母亲因为云嫔小主的事,心情有些不好,甥儿替母亲向舅母赔罪了。”
安氏脸色难看,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云傅氏却不肯轻易罢休:“傅家搬来京城也数月了,就算一颗顽石也该学会了,绛丫头莫非比顽石还不如吗?”
安氏唰的一下站起来:“傅念彩,都是自家亲戚,你做什么如此刻薄!我听说云嫔不幸,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不领情就算了,何必出口伤人!”
“你少装模作样!”云傅氏指着雪千舞叫道,“云嫔还不是被你的宝贝甥女害的,你带这个贱丫头过来,根本是存心膈应我!”
“你!”安氏脸色发白,气的说不出话来。
雪千舞沉声道:“姨母,你可以误解责骂甥女,但是舅母一听到云嫔小主的事,就立刻焦急的赶来安慰您,舅舅也说明日早朝会向皇上求情,他们对姨母和小主的关心情真意切,您怎么可以如此扭曲他们的心意!”
“舞丫头,你别与她说这些,”安氏又生气又伤心,“今日是我的错,不该自作多情,带着你们来讨骂。我们走!”说着一拉雪千舞和傅绛的手,就往外面走。
“舅母留步!”云天赋连忙追出来,道,“母亲伤心过度,所以口不择言,并不是故意的,舅母不要放在心上。甥儿知道舅舅舅母真心疼爱我们,甥儿感激不尽!”
安氏冷声道:“你母亲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自有眼睛分辨,你就不用替她说好话了,否则别怪舅母不给你好脸色看!”
云天赋一脸尴尬,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路恭敬的将安氏送出大门,道:“舅母慢走,甥儿改日再登门道歉。”
“不必了!”安氏头也不回的登上马车离开了。
待马车走远,云天赋脸上恭敬的神色立刻消失了,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转身走进府里。
马车里,傅绛吧嗒吧嗒落眼泪:“娘亲,表姐,对不起,都怪绛儿没学好礼仪,惹得姨母生气,害娘亲和表姐被骂。绛儿以后一定乖乖学礼仪。”
雪千舞心疼的给她擦眼泪,道:“傻绛儿,不关你的事,姨母是因为云嫔的事迁怒千歌和我,才会大发脾气。说起来是表姐连累舅母和你了才是。”
“是云傅氏故意找茬,怎么能怪到你们身上。”安氏气怒难平道,“云傅氏本来就是个厉害的性子,现在更加活回去了,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这次她与我撕破脸皮,我便称了她的心意,再也不关心云家的事了!”
雪千舞听着安氏的话,心中感动。同样是亲戚,傅姨母无时无刻不想着陷害她和妹妹,舅母却竭尽全力维护她们。她决心以后一定要报答舅舅一家。
皇宫,钟粹宫。
千歌和周蓉蓉正坐在菱花窗前下棋,雪红缨突然一阵风似的刮进来,口中嚷嚷着:“千歌,蓉蓉,发生大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