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点的年轻人,也就是朱七先生的大侄子,在一边不耐烦地说:“七叔,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一个乡下人粗制滥造的佛像而已,只有某些不懂的人才会拿来当宝。”
朱七怒了:“朱问殇,怎么说话呢!难道就没有教过你们礼貌,家里是怎么教的你们,出来行走,要先注重德行,时时对人口出讥讽,这是怎么回事?道歉!”
朱问殇就是朱七的大侄子,看到朱七发火了,长辈为尊,他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眼中气怒难平,生硬地对胖子拱了拱手:“对不住了!”
然后就忿然转身,只是走近胖子放在地下的那个佛像边上时抬起的脚突然用力跺了下地面,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佛像外边的泥壳竟裂开了一道口子。
屋里几人又哪又不知道他是故意的,朱七大怒:“不安份的东西!”
说完扬走手掌劈头盖脸地往朱问殇脑袋上扇来,看来已经是怒极,得罪胖子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做为朱家子孙,居然这般小肚鸡肠,要是年轻一代都是这样,那又怎么能在老一辈们走了后撑起整个朱家。
朱∽,问殇虽然脾气不太好,但起码的孝道还是有的,朱七先生往他脑门上扇来的巴掌虽然劲道极大,但他还是不敢躲,只能在巴掌扇来之时惊慌地闭上眼睛。
巴掌让人拦住了,朱问殇等了好一会没感觉到巴掌落到自己脸上,睁开眼一看,居然是胖子把他七叔的手给接住了。
胖子接住朱七先生的手:“朱七先生,年轻人总有不懂事的时候,说两句行了,哪用下那么重的手,万一伤着了,最后还不是你心痛!”
朱七怒气未平:“这样的气量,我若不管教管教,怕是以后难成大器,不趁现在他心性未定之时严加管束,怕是以后他不成器我更心痛!”
说完他身形一挫,擦地而过,却是使了一招很像形意拳里的燕形一样的身法,就想闪过胖子,胖子赶紧随机应变,身子一转,手随身走就画了个圈,是长拳的云手,手轻轻搭在朱七先生的身子上一个大捋,就直接把他带到一边。
然后胖子对朱七先生拱手道:“先生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说的是朱七并不是真的就想教训自家侄子,而是在胖子出来阻止后就与胖子过了一招,而且还输了先手,他这是让自己的两个侄子明白,眼前的胖子,不是一般人,少拿自己高高在上的目光去看别人。
朱七也明白胖子已经知道自己是利用了他来教育侄子,于是也拱手道歉:“不好意思啊陈师傅,刚刚我也是急了,总怕子弟们不成器,所以就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真人不露相,谁能想到一个在他如此讥讽下都没有发火的胖子,居然还是一个高手。”
胖子笑了:“所以我就成了教材喽!很荣幸啊!”
朱七也陪笑:“真是过份了,过份了,陈师傅是不知道我们的苦啊!”
他叹了口气后说:“从宋以后,门阀就消失了,从那时开始,就有了富不过三代之说,所以对子弟的教育,才是一个家族重中之重的事。”
胖子就奇怪了:“朱七先生,为什么是宋的时候才有富不过三代这一说的?不是以前就有了吗?”
朱七就奇怪了:“陈师傅,难道你的家族里没有说过这些东西吗?”
胖子摇头:“没说过啊!”
朱七就奇怪了,挥手就让两个侄子把茶几上的茶具拿去清洗,然后低声说:“这可是帝王心术里的东西,你们家既然是建文皇帝的传承,怎么会不学这些东西?”
“帝王心术?没有啊!”当然没有,胖子心说,什么建文皇帝的传承那都是后来自己去游戏里弄来的东西,以前哪来的这些玩意,当然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帝王心术给传下来了。
“哦!看来你们家族传承确实少了好多。”朱七遗憾地摇摇头说:“富不过三代这个说法是有宋了才有的,为何有这么一说,那就从宋朝皇帝说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开始了。”
“大宋皇帝一句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就把文武之道给划分得彻底,民间皆以诗书为尚,以武艺为贱,以词赋为尚,以百工为贱,满大街都是书坊,却不见一本兵书,把士人从武人中摘出来是大宋皇帝做得最高明的一件事,虽然这么做国家会弱了点,但皇族的地位却强了。”
“古之士族,自小学礼记、左传、周礼、易经、尚书、公羊传、孝经、论语为基础。”
“而后习武,弓马骑射、刀枪剑槊,亦是基础。”
“再又兵法,孙子、尉缭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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