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局长办理的,丁德顺这个人很有些来头,张天啸局长亲自指示免除了一切费用,一些表格和相关手续是张局长让她帮助填写的,最后取证时还是一个叫张景明来的。我想这是局长指示办理的应该没有问题,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看了他的公安局的工作证,就把房产证交给了张景明。
郑万江又找到张天啸局长,张局长告诉他说,丁德顺找到他,说是政府的袁主任托他办理,房子是袁丽娜所购买,都是老熟人了,所以在各方面就开了绿灯,简化了操作规程,按有关规定破例免除了全部费用。并承认这是违反了有关规定,但这不是什么大的原则问题。
郑万江把有关情况对他说了,张天啸听了大为惊讶,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他知道,他无意中被牵扯到了一起凶杀案,而且案件的背后很有背景,丁德顺如果涉嫌犯罪,一旦追查起来,他无法逃脱责任,他这局长的宝座就算做到头了。因为丁德顺在办证时房主袁丽娜没有出面,是他一手办理的,丁德顺给了他一万元,这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的事来,丁德顺他只花了几十元成本费,丁德顺死亡的事一旦公开,他自己不说,别人肯定会举报他,现在的人精明得很,对事态发展有着极大地判断力,丁德顺的案子在县里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有人一定会利用这件事大作文章,一石激起千重浪,有人正在琢磨他的事,无事还会生非,没缝还惦着下蛆,这会给有些人创一个大好时机。
再有,县里要想办一个局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没事还惦着找点事,想当局长的人太多了。丁德顺这小子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竟把他绕到了里面,房产证的事把他可害苦了。
这可怎么办才会好?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不然这个官算是当到头了,郑万江走后,张天啸心里还在想着如何保住局长的位子。
袁丽娜早晨刚到单位,秘书小李告诉她郝县长找她,袁丽娜心里咯噔一下,县长找她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和丁德顺的关系被人发现了,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不应该发展这么快,她来到县长办公室,见黄丽梅也在场,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不知她来此的目的。
“小袁,丽梅同志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你把情况和她说说,再有我明天要去市里开会,主要是汇报我县计划生育工作的措施和效果情况,你安排一下形成一个文字材料,要有重点和具体事例,有关情况可以到计划生育局和生殖健康中心了解一下,下午把材料交给我。”郝县长见她到来说。
“丽梅同志,你们慢慢谈,我要出席一个会议,失陪了。”说完便走了。
“到我办公室谈好吗?”袁丽娜说。
“好的,本想直接找你,见你不在,正好遇见郝县长,所以和他呆了一会儿,并了解一些其它情况。”黄丽梅说。
“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些事要和你仔细说说。”袁丽娜说。
黄丽梅便和袁丽娜到了她的办公室,首先处理了一些工作事务,待人们走后,她把门关上,同时告诉秘书没有特殊情况不要打扰她,她有重要事情要办。于是,把她和丁德顺的关系告诉了黄丽梅。
“那天你是不是去了别墅,可你为什么不报案,这样把案情搞得更加复杂了,要不是张景明被我们抓住,会把我们的侦破方向引入另一个方向,特别是客厅留下的女人脚印,会让人感到这是一起情杀案。”黄丽梅说。
“我知道我的做法十分荒唐,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见到他的尸体,吓得我的魂都没了,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心情。哪还想到这些,只想尽快离开那个鬼地方,被人知道我哪还有何脸面见人,说我是个那样的女人。”袁丽娜说。
“这个我能理解,可是你如果马上报案,杀人凶手就不可能轻易跑掉,我们在短时间内可以抓到杀人凶手,也可洗刷你的嫌疑。”
袁丽娜点点头,说:“话虽是这么说,可这种事情如何说地出口,这都怪我一时的冲动,才会有这样的结局,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一旦让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我哪里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所以我这些天来心里压了特别大,但是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袁丽娜说着流下了眼泪,说句实话,这种事情确实是难以让人启齿,尤其是一个女人,特别是袁丽娜,堂堂的一个政府办公室主任,竟然出了这种红杏出墙之事,人们会怎样看她,会认为她是一个淫荡不羁的女人,会成为街谈巷议的话料,她把当时的有关情况和黄丽梅说了。
“丽娜姐,你说的情况基本和我们掌握的一致,丁德顺是利用你的感情乘虚而入,才出现这种结局,现在我们一是要追查凶手,二是要查清他的款项去向,在他的家里我们没有发现赃款,不知他藏在了哪里,因为这可是一个不小数字,他的背后一定有很大的背景,这会牵扯到其他一些人物,必须将他们绳之以法。”黄丽梅说着把纸巾递给留着眼泪的袁丽娜。
“这我知道,丁德顺这个人对我虽说对我很有感情,但他城府很深从不轻易表白,我知道他利用职权捞了不少钱,有些事情也怨我,没有过多的规劝他,钱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只需要的是情感和爱怜,如果一个女人没有一个真正情感,那么她的心理滋味是无法诉说的。现在看来,男人的内心世界你是无法理解的。他们只是为了达到他们的欲望,而女人则是他们的工具,可女人的真正情感是无法得到的。”袁丽娜擦着眼泪说。
“你是否知道丁德顺那些钱的下落?在他的家里我们没有搜出过多的现金,不知道他贪污钱的去向,他不可能把钱全部挥霍了,目前对我们来说还是个谜,你是否知道一些线索?”黄丽梅问。
袁丽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我对他只是一种感情上的寄托,钱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吴海涛毕竟是一个企业家,有着无人能比的经济实力。”袁丽娜说。她低下了头,小声地哭泣着,浑圆的双肩在微微地抖动。
黄丽梅默默看着她,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她的背后隐藏着多少无法诉说的情感,难道……,情是女人的致命弱点。但事非曲直它意味着一个女人的命运,有些事情是任何一个女人无法抗拒的。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如果都像郑万江这样的男人,……。黄丽梅的脑海里一闪,……。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阵跳动,脸上觉得微微有些发热,她还是一个姑娘,因为工作紧张,一天到晚都是忙不完的案子,没有过多的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也没有时间去考虑。
“这个男人你认识吗?”黄丽梅拿出骆飞的照片问道。
“他叫骆飞,山西人,曾经当过兵,这个人特别文雅,丁德顺是通过王文桐认识他的,丁德顺说他是个能人,对锁很有研究,人们都称他为锁王,无论什么样的锁用一小节铁丝就能打开,我是在和丁德顺旅游时认识他的。”说到这里,袁丽娜的脸显得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