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宴不欢而散,樊风冷眼看着面前忙碌个不停的侍女们,眼神里露出的,满是冷冽的杀气。
这些人不敢说全都是姬宏留在自己身边的探子,但是绝对都跟姬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留着这样一群人在身边服侍,要是那天自己跟姬宏因为什么撕破脸,这些人恐怕对自己会毫不留情的下杀手!
所以樊风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留下这样一群人在身边,可是如此一来,好端端一个王府又变成与京城自己初到信阳王府时的情形,一想到那几日在王府里过的日子,樊风顿时觉得有些挠头,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
而那些在王府里面忙碌的侍卫,侍女跟仆人,一个个也是胆战心惊的,他们不知道新来的主子会怎么看他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做事,更没有一个人敢跟樊风搭话,一时间显得樊风身边孤寂冷清到了极致。
周昊的身影出现在樊风身后,看着樊风难看的脸色,摇头笑道:“刚刚出气还没够,想拿眼前这群人出气?算了吧,没必要!”
樊风意外的看着周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口出此言。周昊微微一笑,道:“刚刚我已经通过府里面留着的管事,得了这府中的府库钥匙,王府里面,除了侍卫外,除了少数几个人的卖身契不在外,几≤■,乎所有服侍的人,都有卖身契存放在库房里,我已经取过来,你若是不放心,就放在自己的储物戒指里。”
说着,樊风便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叠厚厚的卖身契文书,递给了樊风,樊风接过来瞅了瞅,对比了文书上的图像跟面前的人,心中大概有了计较,皱着眉头道:“府里面没有卖身契的人,你知道有哪些?”
周昊笑眯眯看着樊风道:“是那些人我自然已经知道了,可是那些人都已经无关紧要,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如何在信阳城立足,今天你也应该看出来了,信阳城的人貌似欢迎,可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而且信阳城这么一个大城,本来是城守大人的天下,如今多了个封地王爷坐镇,恐怕今后的日子,不会寂寞!”
樊风冷笑一声,道:“谅那个死胖子不敢对本王怎么样!不过老大,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没?饕餮跟秃鸟到底跑哪儿去了?怎么我们都已经人在城中,他们却连踪影都没看到?”
“他们两个都藏身暗中!”周昊的话一出,樊风顿时色变,这件事,怎么自己不知道?
周昊坦然看着樊风道:“这是我的主意,不告诉你,也是我的意思,这时候告诉你,是因为眼前形势,必须你要心中有底,你我兄弟,自然有些话,也要说个明白。”
樊风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周昊缓缓低声道:“秃鸟来到这信阳城,便发现那个死胖子姬宏在做准备针对你!而且信阳城里,似是有不少针对你的势力早我们入驻城中,但是秃鸟未能一一清查出这些人背后的势力,所以我便让饕鬄过来帮他。”
“但是我们力量还是太过薄弱!”周昊看着樊风,语气略带无奈道:“而且他们都不过只是神兽,玩阴谋诡计,追踪什么的都还是弱了些!所以直至今日,他们还是没能够理出一个头绪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恐怕会有很多!”
樊风皱着眉头看着周昊道:“何必这么麻烦,那些人直接杀了不就完了?我们难道还怕那些人不成?”
“你现在是王爷!”周昊听了樊风的话很是无奈,摇头道:“实力固然是我们立身的根本,可是很多时候,不是有实力,你就能够成事,很多时候,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能够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杀个把你这样的王爷,对那些阴谋诡计之士,不说手到擒来,随随便便阴损的招式,他们每天便能够给你准备上百上千个出来,你到信阳城是做王爷,建立自己势力来的,不是跟这里的人打仗来的,如果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还不如直接将信阳城屠城来的简单,但那样,是你想要的吗?京城信阳王府已经经历过的一次,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
周昊的话,樊风是毫不犹豫都听进去,可是他听归听,办法他是一个都没有,哭丧着一张脸问周昊道:“那,老大,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周昊见樊风苦恼的模样,笑道:“也没啥大不了的,信阳城也不是龙潭虎穴,就算是,你我来了,也要让这里改名换姓,至于那些明里暗里的人,既然都是敌人,而且都是针对我们的,那就不能够让他们闲着,你不用管这些,你先了解信阳城各方势力,那些人,我与秃鸟跟饕餮来解决,你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一听不用自己操心,樊风比什么都高兴,不过还是有些担心问道:“老大,鲁国公府,是不是会派人来?而且京城对我这个王爷不满的人,会不会也有高手过来,你跟图鸟他们,现在人手本就不够,府里面除了那三十个昆仑奴,咱们真的是缺人手啊!”
周昊见樊风终于知道想事情了,满意点头宽慰道:“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他们了,人手的问题,你自己想法子,花钱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就不要让我操心了,倒是那个姬宏,这个死胖子你要好好考虑如何拉拢,这死胖子绝对是个墙头草两边倒的货,能用就用,若是拉拢不了,我再来想法子对付他!”
“那货就是个墙头草,跟他老子魏其侯一样!”樊风闻言顿时大骂姬宏道:“那小子在京城就是个两不沾的鬼,他老子在京城更是有名的墙头草,他这个城守,恐怕也是他老子投靠了谁,花钱买来的!老大,这样的人,用起来,恐怕会是双刃剑,还是不用的好!”
周昊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