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断粮就行,可我们以后还得继续在这里混,现在听您的胡乱接戏,坏了规矩,等过个一年半载的大家都回来了,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画的大饼是挺大挺圆,独占荧幕也是每一个艺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你也得分情况啊,油锅里的钱能捞出来花么?
当初圈里可是开了会,放了话的,这段时间谁也不许私自行动,就是要罢工,谁敢坏了规矩,以后就别混了!
别看对方说的天花乱坠的,可去掉水分掰开来一看,也不过就是一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猴子毕竟是猴子,现在老虎不在家也就罢了,可这儿毕竟是他们的老巢,一天两天不在,一个月两个月不在,还能一辈子不回来么?到了电影拍完,大咖们集体回归,这个圈儿里还是他们说了算,人气、经验、技术、人脉,等等等等的一切都在那儿摆着呢,你不服都不行。
所以哪怕对方给出的条件再好,勾勒的蓝图再如何诱人,剩下的这些人哪怕要面临长达两年的空窗期,也还是不敢动。
当然,有些人心里也是嗤之以鼻:
当我们是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们也是有职业道德,有尊严的好不好?哪怕圈里斗得再厉害呢也还是个家丑,轮得着你们过来指手画脚、挑拨离间么?哼!
我们平时就是赚得多,眼下正是需要同仇敌忾万众一心的时候,趁此机会休息两年又怎么了,反正不是我一个人!
听纪清潭说完,路寰忍不住大呼痛快,心里的郁气终于散了点,“太好了,知道他们过的水深火热,我也就放心了。”
这种关键时刻,就怕有的人禁不住诱惑,毕竟千里之堤毁于蚁**,只要出现个带头的,接下来的阵线就不好守了。
好在能在文娱圈混迹的都不是傻子,晓得利害得失,明白在这种时候只有抱团才是唯一的活路……
结果当晚司远是没跟路寰联系,倒是有人三更半夜将她从睡梦中吵醒,“阿玉,你现在住哪儿啊?”
路寰甩甩头,再三确认不是幻听之后无比惊讶的问,“二哥,你现在哪儿?!”
听上去好吵啊,嗡嗡嗡的,感觉像是直升机的声音。该不会是……
果然,锡兰大声喊道,“我还在天上盘旋着啊,刚才经过之前你说的地址,可外面那么多狗仔,我猜你可能换地方住了。”
路寰嗖的就从床/上跳起来,“你大半夜的过来干嘛?回去睡觉啦reads();!”
锡兰一听,马上吆喝起来,“喂喂喂,爸妈和大哥特里斯他们都不放心,家里就我一个闲人,我就连夜过来看看,你这个反应也太让我伤心了吧?”
他早就毕业了,做了一名职业赛车手,而因为现在并不是赛季,所以整个大闲人一个。
路寰无奈,之后胡乱穿了衣服,让陈鹏去跟酒店交涉,说马上要有一架直升机降落,请这边开启地面导航和接待系统云云。
大约十分钟之后,风尘仆仆的锡兰就带着一身寒气从顶层下来,远远看见路寰就喜出望外的张开双臂狂奔而来:
“哥哥的小阿玉呦,这几天受苦了吧,来来来,就在我宽广的怀抱里痛痛快快的哭泣吧!”
路寰一个侧身躲开,满头黑线,很认真地问,“你是不是在天上被冷风吹傻了?”
扑了个空的锡兰马上站好,又笑嘻嘻的摸摸她的脑袋,“呀,我还以为见到的会是满眼通红的你呢,没想到看上去还不错。”
不说还好,一说路寰就觉得眼眶酸胀,她不由的叹气,“难过又有什么办法,死者已矣,哭瞎眼也活不过来了。”
锡兰无声笑了笑,突然一把抱住她,又不甚熟练的拍着她的背,“乖,哥哥来啦。”
路寰刚习惯性的要挣扎,却又无端停下,抽抽鼻子,反手抱住他,继续嘴硬,“我又没叫你来,哼。”
“哎呀哎呀,我们家傲娇的小阿玉最可爱了!”
“你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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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路寰住的是套房,房间多的是,不光她自己,陈鹏和另外一个保镖都住在主卧旁边的侧卧,现在锡兰来了,自然也不用再开房间。
不过倒是他带来的两个人就不好也挤在这边,商议之后,陈鹏和他的一个人留下,另外两个再去开一间。
先给大伯父那边报了平安,路寰难免又要反过来安慰他们一番,反复证明自己确实没事,并一再保证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差遣和使唤锡兰之后,大伯父这才心满意足的结束通话。
让锡兰这一闹腾,路寰也没了睡意,俩人在客厅席地而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锡兰四下看看,不满意了,“姓司的那小子呢,出了事怎么反而不见人了?”
路寰拿起抱枕丢他,“你不要迁怒,他早在放春假就回国处理工作了,是我把人撵走的。”
锡兰一把接住抱枕,酸溜溜的哼唧,“这么护着啊,说几句都不行了,哼……”
路寰十分无语,“你够了哦!”
锡兰这才收敛了,又问了她的近况,听说还没把玛蒙的遗物送下,不由微微皱了下眉。
虽然这话不好当着路寰的面说,可把死人的遗物留在身边,总是有点晦气。这事儿刚闹出来,要等着媒体主动偃旗息鼓,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难道要一直放在身边?
锡兰略一思索,主动建议道,“玛蒙的家人想必也希望尽早拿回女儿的遗物,就这么干靠着也不是个事儿,这么着吧,等会儿天亮了,就让我的人去送,媒体没见过他,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路寰想了下,眼下确实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也就答应了。(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