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完全可以装出个可怜的人的模样来,要是跑到大街上大哭大闹,声泪俱下地把这三年细数下来绝对可以引得大批路人侧目,这样狗血而催人泪下的故事,肯定很多人愿意听,正平也肯定不想看见这场面,他独特的身份叫他不得不要这个脸。
而我更不可能丢得起这个脸。
可能这就是正平当年选中我的原因,不是我聪明,而是比起一般女人,我再无聊也不会去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但他别以为一张离婚协议就能打发我。
回到学校后我收到了正平传给我的离婚协议,我冷冷地看着机器把那张纸缓缓吐出来,然后看也不看地把它塞回包里。
只是一张纸,别想打发我。你说我容易骗,那这一回我就聪明一次给你看好了。
杜译承跟着我回来了。不,确切说,是他送我回来了。
现在的车是他的了,他能随心所欲地改造了,上回坐他车的时候,车还是我熟悉的样子,中规中矩的,等我这次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大不同了,车里的香水味特别重,是跟他身上一样的味道,浓烈了有点刺鼻,我忍不住捂了下鼻子,杜译承转头笑着看了我一下,说:“怎么了?”
我放下手,别过头看窗外,说:“没什么……”
这已经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法再说什么,只是叫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我那么喜欢的味道,浓烈起来也会叫人接受不了。
我回来后直奔学校,杜译承送我去学校后我下车了才发现他还坐在车子上,我奇怪,问他:“你不下来吗?”
杜译承坐在车子里,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老师还想我陪着吗?”
他这话说得我脸立马一红,的确这十几天,一直是他陪着我,而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习惯,现在学校都差不多放假了,他也确实没有再去学校的必要。
我愣怔中,听到他说:“既然老师希望的话,那我就去好了。”
“不用!”我立马摆手阻止,声音有点过大了,“不用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说得有点急,因为自己也觉得自己刚刚那话说得不对了,我搞不懂杜译承在想什么,我赶他走的时候他不走,需要他留下来的时候,他却要走了。
不过这样也好,算是给我提了醒,杜译承再怎么说也是我学生,我对谁产生依赖不好,非要对他,世上又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
我反应有点激烈,杜译承却比我淡定许多,他淡淡笑了一下,说:“老师对我说的谢谢都能绕地球一圈了!”
我却笑不出来,他说的是事实,杜译承帮我太多,而我能说的,却只有一句谢谢。
杜译承的笑声持续到最后有点尴尬,我就这么站着看着坐在车子里的少年,我一直猜不透杜译承,索性不再去猜,他本是自由人,无拘无束,可惜我不是。
杜译承似乎有点无聊了,跟我说了句再见后就开车离开了,我看着车离开我的视线,才有勇气走进校园。
教导主任在电话里跟我说了,我的学生交的论文水平都太低,只能勉强过一部分,而组长那个班的学生成绩更是惨不忍睹,没有复习提纲,那份试卷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
教导主任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总不能叫学生都不过吧。
教导主任在电话里说的口气无比可怜,我听了却一阵腹诽,要不是你当初陪着组长作,俩个班不是能轻松过了?现在没法跟学生交代了,又来找我,我能怎么办,反正我们班有过了的,选修的课没过顶多拿不到学分,来年学生们再重新修一个便是,我来当个坏老师也无妨,反正学生的好感又不能当饭吃,我要来做什么?
果然,当我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愁眉苦脸的教导主任和不知所措的组长。
这结果,还不是组长作的,现在还要我陪着圆这个事,我还真是有苦无处说去了。
而到了现在,组长也不想作了,她提议,要不就按之前的成绩计算,这样过关率还高一点,毕竟学生也来上课了,总不能真的叫学生一学期课白上吧。
我听了更加不爽了,当初是你坚持要重新考试,现在又说维持之前的成绩就好,你特么在逗我?
“这怎么行呢,我都跟学生说了之前的考试成绩不理想,所以才要重新考的,那我想问问刘老师了,你跟你的学生怎么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