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客人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似乎在外面等了很久,脸蛋都冻红了,不过也怪她,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短款毛呢,露出细长的大腿,没冻着已经真的万幸了。
我从她身边走过,一边说:“你怎么过来了?”应该是跟着许熙年一起过来的,那么许熙年是知道她过来了?
怕一个人说服不够,还带着一个人吗?
但是比起许熙年,方洛妍的方法就简单粗暴多了,她直接告诉我,杜译承是她的,要是我跟她抢一定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一边点头,答应着“好好好”,一边给她倒上热茶。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冒着热气的茶,最后决定先暖和一下再战,端起来喝了一口,却因为喝得太急烫到了嘴巴,小小地吐了下舌头。
我好笑地看着她,她被我看毛了,直接炸了,说:“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喝茶被烫嘴吗!”
我别过了脸,说:“好好好,我不看。”
佣人又端上了甜点,倒是挺好的一顿下午茶,我还饿着,只顾着吃了,任凭方洛妍在我对面炸,她嚎叫了老半天,见我反应冷淡,皱了好看的眉毛说:“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地看着他:“我要说什么?”见方洛妍更要炸,我淡淡笑了一下,说:“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啊。”这里是哪里?是王家的地方。
方洛妍倒是明白地快,站起身,看着我说:“你最好记得你说的话。”
我喝着手里的热茶,没有看她。我知道我抢不到,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放弃了争抢,人们总说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可是当你清楚你只是螳臂,还怎么会去挡车。何况我原本就自私,伤害自己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晚上我发给杜译承的信息没有回,我猜他应该是被没收了手机,等了半个小时没有得到回信我便不再等,看了一会儿我带回来的书,然后早早睡了。
明天就二十八了,二八二八吃腊八,可是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腊八粥了。因为不会有人记得给我做。
我让许熙年再给我两个星期,其实时间已经没有那么多了,我要在北京待到初七,我不打算回n市,当然也不打算回家,我还没有想好去哪儿,不过到时候能顺利的话,我有了钱,去哪儿都行。
这最后的十天,是我偷来的浮世一场欢。我不后悔,我只庆幸。走到最后结果还算让人欣慰。
正平已经到北京了,冬日寂静的北京,终于要因为这个传统的春节骚动起来了。
杜译承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打电话给我,果不其然,他昨天要偷跑出去,结果没跑多远就被追了回来,被没收了手机,还被关在房间里关了一天。
我笑着问那你现在是拿什么打电话的。
他气呼呼地说是抢的管家的,我惊讶的是他竟然记得我的手机号码,连我都没有背过他的手机号,我忽然有种感觉,他似乎比我想象得还要在乎我。一时间我有点害怕,我怕我会伤他太深,他会恨我。
我这头长时间的沉默让他起疑了,他问我:“楠楠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愣了一下,说:“我要起床了,先挂了。”
“……好吧,”杜译承的声音里难掩失落,我听了心口一紧,我又何尝不想让你高兴,但是你的高兴我给不了。
到了今天年味才真的浓了。佣人忙进忙出,我这才知道到了初三王阳臣请了人吃饭,宴席就开在这里,听佣人这么一说我才知道王阳臣把我安排在这里的真正用意了。
原本以为今天终于能够平静地度过一天,结果刚吃完腊八粥就有人拜访了。
来的人是邵汝杰和苏聪,邵汝杰明显不想来,不愿意都写在了脸上,进门的时候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连一向的笑容都没有了,苏聪倒是很高兴,带了很多东西过来,一进门就交给了佣人,我也不知道他带了什么过来。
比起礼物,更加叫我在意的是另外一个青年。
看起来跟杜译承差不多年纪,穿着讲究正式,更重要的是,我很眼熟他,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啦,施俊涛!”他很熟络地跟我打招呼,自动报上大名,但是我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他又说:“那个呀,飞机!想起来了没?”
“噢噢噢噢,”他这么一说我终于想起来了,是杜译承的朋友,一共跟他见过两次。
邵汝杰被我们奇怪的对话吸引了过来,他挑起好看的眉毛,问:“你俩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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