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拜帖。”
康氏接过去,一点没错,果然是王来山王侍郎府上的,用的是太原王氏嫡脉才能用的家族图徽。
“这是怎么说的?不是说好了要悄没声儿的,不声张的?”
康氏拿不准王家人的来意,当初两家说亲时,约好了私下进行不声张,故此虽然现在是姻亲,明面上是没什么来往的,双方同时默认,何时内宅女眷互相走动,何时能公开亲事,届时视情况定的。
王家谢氏突然派了她的心腹婆子带着礼物来访,是何道理?
“夫人您看,要不要见?”
来的不是王夫人,纵然是身边得脸的下人,按道理池夫人应该让她进来请安见一面的,这是给谢氏的面子,但如果找个由头,拖辞不见,也不违规矩的。
康氏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见一面:“……人都已经来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再遮遮掩掩的也没必要,还下了王夫人的脸面。”
陈郡谢氏是比太原王氏传承还要久远的大世家,王夫人谢氏身边的嬷嬷,气度礼仪比起寻常出身浅薄的当家主母都要更胜几筹,对上康氏这种中下等武将家族出身的嫡女,不卑不亢,分寸拿捏得极其到位。
王夫人准备的礼品不轻不重,比较符合两家明面上的关系,只有一个匣子没写到礼单子上,谢嬷嬷施礼后含笑道:“……我家夫人听说上秋后,府上大小姐身子不适,这匣子燕窝送给大小姐补补身子……我们夫人说了,贵府上当然不缺这一份,这是她的一点心意,请夫人您千万别见外。”
……康氏没想到王夫人还单独备了燕窝给荣娇,感觉象不小心吞吃了只苍蝇,满心的恶心,谢嬷嬷话又说得漂亮,将她的后路都堵了,硬是不收,失的是池府的脸面与气度。
“你家夫人太客气了!劳她费心了。”
“……如此奴婢就不叨扰了……我家夫人来时还特意吩咐,让奴婢去给大小姐磕头请安,不知能不能劳动夫人跟前的哪位嬷嬷给带个路?”
给丧门星磕头请安?
康氏心里的不悦就显露出,婉言拒绝:“她身子不适,图清净住得地方又远……等她身子大好了,再找机会带她给你家夫人请安。”
谢嬷嬷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就是要见到池家的大小姐,哪可能轻易被康氏的三言两语就说服了?
她陪笑道:“好叫夫人得知,奴婢这次非年非节冒昧到府上拜访,目的之一就是探望贵府大小姐的……临来时,我家主子反复叮嘱,知道大小姐身子不爽利,可能不方便见客,让奴婢一定要给大小姐请个安,哪怕是在外面磕头问安也成。”
一幅表明了不让见到本人也必须要到荣娇住的院子去看看的坚决。
康氏不知道王夫人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了,当初说亲时她也曾提过要见荣娇,后来被婉拒了几次后也没有坚持,现在怎么忽然就派了人上门?
“……说起来也不是我家夫人的心血来潮,”
谢嬷嬷仿佛猜到了康氏的心理,主动给出了答案:“是我家三公子提的,三公子前些日子与贵府上的三少爷偶遇……无意间得知大小姐略感小恙,这才……”
所以说,我家夫人是慈母,听了儿子的话,来探望生病的准儿媳,你池夫人总不好硬拦着不让见你闺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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