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小脚,拍了拍方正身后的尘灰,又为其理了理官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过之后,满意地掐住小蛮腰,“进去吧,你大小也是个芝麻官,总要个芝麻官的样子,莫让人看了笑话。”
之前方正还对秦锦绣的细心照料,徒生好感,但听过秦锦绣不着调的话语后,愤愤不平地说:“芝麻官也是官,不是所有人都能当的。”
秦锦绣头上的珠花微微晃动,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嗯,也对,蚂蚁再小也是肉,比野菜强。”
“秦锦绣。”方正气得鼻子差点歪了,在她眼里,自己就如同芝麻和蚂蚁?真是棺材铺家的女儿,粗鲁无礼没文化,懒得理她,方正甩袖离去。
秦锦绣捂着嘴,看着方正的背影,伸着脖子大喊:“送你一句话: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刘寡妇的案子虽然破了,但不要太得意呀。”
方正一言不发,脚底带风,根本没有回头。
看得令狐秋边笑边跺脚,“我说,你们两口子大白天的秀恩爱,这样不好吧。”
秦锦绣剜了他一眼。
令狐秋又眼巴巴地撇撇嘴,“圣人云:秀恩爱,死得快。”
“什么?”秦锦绣差点绊倒在大门槛上,难道令狐秋也和自己一样,是穿越来的?
秦锦绣仔细打量令狐秋,“秀恩爱,死得快这句话,敢问是哪位圣人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令狐秋摇摇晃晃,“自然是本尊圣人。”
本尊圣人?没听过,但令狐秋为人坦荡,性情开朗阳光,不妨试一试他。
糊里糊涂的秦锦绣径直抓住令狐秋,伸出双手,比比划划,“one.two.three……”
令狐秋满头雾水,不停地躲闪,“你,你干什么?要对我念咒施符吗?”
秦锦绣见令狐秋没有正常的反应,失望至极。
但又暗想:不行,光试验英文达不到效果啊,万一他是深山里的土包子或者是没有文化的大爷大妈穿越来的呢?对,再试试,如果令狐秋也是同道中人,今后自己不但不会太寂寞,而且也不再是孤军奋战,定能早日回到二十一世纪。
对,再试。
秦锦绣打定主意,仰起头,手舞足蹈地扭动起来。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你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
“小呀小二郎呀,背着书包上学堂……”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啊……黑猫警长。”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秦锦绣绞尽脑汁,累得要吐血了,实在支撑不住,停下来大口喘气。
他咋还没反应呢?秦锦绣抬头看去。
此时的令狐秋已经目瞪口呆,连手中的佩剑都应声掉地了,眸光也变得迷离恍惚,整个人都陷入平静。
秦锦绣喜上眉梢,看样子,有门,赶紧加大药量,今日不管三七二十一,必须拿下这块阵地,一起上。
秦锦绣轻轻俯身捡起地上的宝剑,晃动在令狐秋面前,大声说:“奔跑吧,甄嬛。土豪,去哪?中华好声音,我是法医,嗯,白富美,爱淘宝,红领巾,土豪金,大米盒子最带劲……”
忙活了半天,令狐秋却是一动不动。
秦锦绣索性坐在大门槛上,“艾玛,不行了,不行了,你倒是回应我一句啊,直说,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吧。”
令狐秋揉了揉眼睛,吱吱呜呜,“你,你看出来了?”
“那是当然,我是谁呀,死人都不怕,还能怕活人?你知道吗?我生就一双火眼金睛。”秦锦绣双手做出望眼镜的形状,“快说,快说。”
“我是京城人氏。”令狐秋声音很小,“但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实在是事出有因,家父总是认为我是小孩子,怕我学武危险,但我就是喜欢,我就要证明给他看,我是真正的侠客,真正的神捕。”
“真正的神捕?原来你想当刑警?”秦锦绣擦擦了汗珠子。
“刑警?什么是刑警?”令狐秋好奇地问。
“刑警就是……哎,你……”秦锦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兆,莫非自己判断错了?
秦锦绣心中吹响了集结号,这可不是《黑衣人》的电影,没有满大街乔装打扮的外星人,自己能穿越而来,已经违背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怎么会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加幸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