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天抓了五十七个贼什么概念?
普通人无从了解,身在其中的反扒队员绝对感受颇深,最直观的就是工作强度蓦地加了若干倍。解押、取证、录口供、核对身份、查对旧案,一下子忙得焦头烂额了,晚上下班的时候,连三分之一也没有处理完,不得已苟永强副队长向辖区坞城路派出所求援,派出所派来了十位民jǐng,协同反扒队的处理今天的嫌疑人。
难呐,对付这号人渣,可不像吓唬吓唬普通老百姓那么简单 ”“ 。有些贼是满嘴跑火车,这边交待了,隔几分钟就反口了,亏是捡回来的钱包打出指模来大部分能对上号,让一部分扒手低头认罪了。可还有不认的,民jǐng有点为难,毕竟是到反扒队了,有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不能使,这光景反扒那位活跃的凤姐林小凤看出端倪来了,遇上死不认账的,把严德标和李二冬叫过来,关上门,两人只要审上五分钟,鲜有咬死不说了。
jǐng匪的之间的较量有些见不光的==手段是必须的,总不能跟这些长年靠扒窃为生的毛贼**制吧?至于怎么干的,民jǐng没问,不过他们发现,这些毛贼对两位反扒有极度的恐惧了,一边交待,一边满身挠痒痒,眼睛左顾右盼,生怕那俩再回来似的。
余罪没有参加审问,他拿着一张描蓦出来的画像,在贼堆里的转悠着,哦哟,这帮货sè呀,帅得冒泡的、丑得掉渣的、老得快走不动的,小的看样还未成年的,在滞留的房间里窝了二十几个,外面沿着暖器管子,还铐了十几个,他寻着目标,看到一位中年人时,叫了声:“伸出手来。”
那贼老老实实伸出来了,他看了食指和中指间,然后一展画像问着:“认识吗?”
那贼眯着眼,仔细看了看,懵然摇摇头,不认识。余罪踹了一脚,略过了。
画像是一位女人,就是那天遇到的女贼,余罪仔细琢磨过,这是个手法很高超的贼,如果要找,怕是得从她的同行中找。要找那种业务熟练、技术过人的扒手,太小的不行,太老的不行,用镊子的不行,还有问几话就发现智商不太高的,也不行,连问数人,让他好不懊丧,居然没人认识。
“认识吗?你要认识这个人,放了你。”余罪诱道。又找上了一位二十年许,模样不太可碜的男子,商场扒窃被捉来的,小伙子穿得油头粉面,十指修长,不知道还以为是弹钢琴出身的。不过余罪发现,这人的手法不错,两指间磨出茧子来了。
“真的?假的?”帅贼动心了。
“抓得了你,还放不你呀。”余罪很拽地道。
“这是……”小帅贼仔细瞄了瞄,然后脱口而出:“像林志铃,不对不对……像…像苍井空,像不像?”
吧唧,哎哟那帅贼捂着脑袋,被余罪干了一巴掌,他好不委曲地道着:“这妞我又没上过,干嘛对人家这么凶。”
明显是个滥竽充数的,余罪略过了,又找几人,这些毛贼说长扯短,没一个能认出来,让余罪好不失望地出了滞留室,他蹲在门口点了根烟,看了眼凭记忆描出来的女贼,很漂亮,眼睛确实像苍老师、脸型确实像林志铃,大多数美女的脸型都有某种共通之处,那就是能挑起他内心的某种渴望。
比如你看到的第一感觉是,很萌?有怜爱的chongdong?或是很xìng感?有勃起的yù望?抑或是很高贵?有把把她征服的渴望?
面前这张画像,就激起了余罪的所有yù望,他在想,也许真的是自己看到的那一刹那心旌失守,才让女贼钻了空子。要是个丑得像李二冬的女贼,肯定他妈滴一脚就踹翻在地打上铐子,那至于有后来失手的事。
这么说来,倒不怨那女贼,怨只能自己想法太多。他摸摸了脸颊,收起了画像,没有找到,就想法再多也没办法,就yù望再多,也全部成了失望。
“余儿…余儿……”有人小步颠着来了,是鼠标,余罪摁烟头,随意地问了句:“怎么了?玩得爽了吧?”
“呵呵,是挺爽,这些毛贼,还没有狗熊和牲口他们耐折腾,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哎对了,给你介绍一位美女。”鼠标说着上来了,背后跟着位姑娘,哦,余罪一眼分辨出来了,是那位公交车上丢了钱包的女失主。
“认识一下,我叫来文,姓来,来去的来,文章的文。”失主伸过手来了,很俏的一位小姑娘,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本人的气质,觉得比发飚的时候要漂亮了很多。
余罪这会可没有审美的心思,他无聊地摆摆手道:“谢就不必了,以后小心点。”
手也没伸,那姑娘尴尬地把手缩回去了,看了鼠标一眼,哎哟,鼠标可老丢面子,人家作完笔录,专程要感谢反扒队员,个个都如蒙恩宠,可不料余罪给人家个这态度,鼠标赶紧解释着:“来姑娘,甭理他,他有点缺心眼,不太会说话。”
来文噗哧一笑,故意道着:“不会吧,我看你们队员都听他的嘛?”
咦?眼睛还挺亮,鼠标笑了笑,又诬蔑着余罪道着:“您不了解,他这人不像我,他只对贼有兴趣,对美女没感觉。”
来文姑娘又被逗笑了,笑着一言不发的余罪道着:“这位jǐng察同志,不至于对群众这么冷淡的态度吧?”
“都说了,以后小心点,套近乎就不用了。”余罪道,果真是冷到极点的态度。
咦,把美女给气得,直接换了不客气的口吻道着:“喂,小jǐng察,不至于这么拽吧?我勉强也算个美女,你再勉强也不算个帅哥,拽什么呀?jǐng监都没你这么拽的?”
“不要刺激我,我知道你干什么的,也知道你想干什么,知道我是jǐng察,还在我面前玩花样?”余罪不屑地撇撇嘴,突然想起了傅国生身边的那位美女,沈嘉文。很多有心计的女人比男人更可怕,tèbié是有心计也有脸蛋的女人,更恐怖。
“你……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来文奇怪了,指着自己,看看余罪,又看看鼠标,鼠标懵然一脸,就照过两回面而已,肯定不知道,来文一下子笑了:“你怎么知道?”
“猜出来的。”余罪道,此时像一个修炼者,很多不在眼前的事却洞明在他的心中,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就是在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那你说我是干什么的?”来文饶有兴趣地问。
“和新闻有关。”余罪道。来文一撇嘴,笑了,不置可否,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余罪捕捉到了,他补充着:“记者。”
“绝对不是,严jǐng察,你看我像记者?”来文指指自己,笑着道,他问严德标,鼠标只注意脸蛋和胸围了,那能看出内在来,摇摇头懵然道:“我……我怎么知道?”
“我还看得出,你混得一般,中等偏下,还没挂上职位是不是?”余罪道,瞥眼瞧着来文,来姑娘脸sè一沉,不过马上笑了:“你在说我?”
不承认,余罪笑了笑,只觉得这些否认比直接承认还让他确定似的,看看来文的打扮又道着:“还在一线混是吧?不是本地人是吧?你那行出头比我们这行还难,是吧?想在这儿掘点宝给自己镀镀金,是吧?这行不通滴,这儿的保密xìng很高。”
说着懒洋洋地起身,掉头要回审讯室里,想再找几位毛贼碰碰运气,来文张口结舌,愣是没反应过来这事怎么发生的,似乎对她的打击很大,刚要说话时,却不料刘星星队长风风火火回来了,在院子里就嚷着:“都出来,放下手头活,都出来……宣布一个事啊,所有人,马上穿好制服,迎接分局长和市局副局长,十分钟,院子里集合。”
“谁呀?”来文问严德标。
“我们刘队长。”严德标道,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事了。这事没摆乎清楚,却不料美女来文不理他了,笑吟吟直奔上来伸着手自我介绍:“刘队长,我是省报记者来文,今天在公交车上被小偷扒窃走钱包了,幸亏你们的队员帮我追回来了,我得好好谢谢你们。”
“哎哟哟哟,大记者来了,不客气,我们份内的事。”刘星星队长受宠若惊了,拉着女记的手,有点紧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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