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一起久的人,互相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
兄弟。
夫妻。
父母。
知己。
尤其是对于早已封圣的叶临来说,这种感应最为强烈。
他知道墨白没死!
可如果要等到人死了才来算账,没意思。
这就好比是一个道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人有没死,难道就不用负责?
不!
需要!
且,这样的代价必须负双倍,这是叶临的道!
不打,不是怕你,要是打了,那就必须打回去,人活着为了一口气,这口气不出,不爽啊!
他来了!
远在天城三百里外,有座山峰直冲云霄,屹立在众山间。
山间有一座寺庙,门口原先扫落叶的和尚们在得到住持一道法旨后,纷纷躲进后院的柴房里。
于是,有人遗忘了一口铜钟!
那口悬挂在寒山寺门前,两颗歪脖子树间,足以将两个人笼罩其中的铜钟。
铜钟表面覆满锈迹,山间清风吹不动,一如百年,纹丝不动,从未有人敲响过此钟,因为修为不够。
百年来,没有一个合格的敌人能让这口预示着危机的铜钟发出声音。
但就在今天——
它响了!
“咚!”
伴随铜钟一阵颤动
宛若滚滚雷音的钟声传遍整座山。
“咚……”
又是一声。
本是晴朗的天空乌云变色,万里云海像是瞬间化作了泥泞不堪的沼泽。
狂风在山间呼啸而起。
“咚!”
第三声!
也是最后一声钟声,寒山寺里众和尚诵经声响起。
一声喻敌袭。
两声喻敌强。
三声喻敌至。
那位武圣,来到了山下。
乘坐着一架有雇佣界专门花大价钱雇来的直升飞机,叶临来到寒山脚下。
途中没有受到边境任何人的阻挠,许是在来寒山寺前给国派打了一个电话,就少了许多没必要浪费时间的流程,总归结果是好的,在最短的时间内,他回来了。
此刻的天色正适合杀人。
夜黑。
无月。
却风高。
叶临仰起头,眸光扫视山上“瑟瑟发抖”的木林,耳边听闻一片诵经声。
他面露不快:“真是难听啊!”
身后,随着他回来的那名雇佣兵吓得两腿发抖,作为一名战士,这位雇佣兵不曾尝试在途中向叶临出手,因为他不敢,换做任何一名看过足足五千人被一人覆灭的场景,也不会傻到对这名魔鬼出手。
是的!
魔鬼。
在这名雇佣兵的眼里,叶临的存在与魔鬼没有任何区别。
“大……大……大爷……”
那名雇佣兵咽了咽口水:“我能走了吗?”
咕噜声,在这一刻的气氛中听得十分清晰。
这意味着害怕。
叶临沉默着,只是看着这座山。
没有回答一句。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就像当下年轻人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雇佣兵也想说这句话,见叶临迟迟不回答,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他连忙焦急地冲驾驶员轻声急切地喊道:“你特么愣着干嘛?走啊,走啊,还不快走?”
想了想,他还是没把那句话说出来,转头就冲着直升飞机驾驶员命令着。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是……是。”
驾驶员一脸茫然,他并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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