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onnie却笑回:“我相信景总的为人,我想他的未婚妻,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可否认,Connie是个善于用人、也是很有勇气的一个人,这种事情,只怕也就她才敢做得出来,但凡叶倾心心术稍有不正,PEAR这次的时装秀只怕就要陷入枯鱼涸辙之境。
叶倾心对于她这般毫无保留的信任,心生感激的同时,也生出竭尽全力决心,这大概也是Connie能带领PEAR工作室在时装界混得声名鹊起的原因之一,她很轻易,就能虏获一个人的忠诚,看人也很精准。
叶倾心深呼吸一口,投入到工作里去。
与此同时。
T城。
叶倾心家的巷子外,那辆黑亮黑亮大型公交车似的房车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小城镇,几乎没有这样的车,乍一见自然稀奇。
有人耐不住好奇心去叶倾心家的院子里想瞧个究竟,结果不到一会儿功夫就脸色不大正常地出来。
十多年过去,周围的邻居换了不少,余下的也早已忘了陈年旧事,只是周翘翘不知道是不是还记恨着当初众人的落井下石,与邻里关系处得不咸不淡。
有人见出来那人脸色不好,打趣地问:“被撵出来了?”
那人摇头,“不是,是他家来的人看着吓人。”
“怎么说?”有人好奇问。
“两男一女,个个气势不凡,看着像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尤其是那个年轻一些的男人,看着约莫三十几岁,轻飘飘扫了我一眼,看得我当时那个胆儿差点裂了,心头突突狂跳了两下,我都没敢再瞧第二眼,赶紧跑出来……”说着,那人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什么人啊?有这么吓人,你说话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我可没吓唬你,那人怎么说呢,瞧着比市长还有气派,前两个月市长亲自下来视察,你们不是见过市长什么样么?”说那人说着指着人群中一个穿白色背心的男人,“我记得市长问你问题,你紧张得说话都磕巴,里面那个男人,你只怕正眼看都不敢。”
“吹牛吧!”被指到的那个男人叫嚷,被揭出那件丢人的事,他脸都红了。
正说着,叶倾心家的院子门开,出来四个人。
其中一个年轻的男人,通身派头不凡,黑沉的眸子扫了眼围着房车的那些人,明明很平淡的一眼,那些人心头却生出忌惮和不敢造次的敬畏来。
四人上了车,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黑车缓缓开走。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那个男人一定是个什么不得了的人,眼神太可怕。”
晚上。
T城最大的酒楼,景家设宴,请了周翘翘和宋久一家。
叶俊东和周翘翘都是独生女,两家老人不在了之后,也没有什么亲戚,尤其是和叶俊东离婚之后,周翘翘缠绵病榻,家里经济拮据,就更是断了外面的关系网,亲近些的、疏远些的都几乎不来往。
除了宋久一家。
宋父和宋母显得很拘束,对方的气势很强,即便已经放下了姿态,瞧着还是高高在上的,很有距离感,让人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有钱人的架子,深入骨髓,显露于无形。
酒过三巡,宋父喝得多了些,才放松下来,脸颊通红,话也多了起来。
“心心啊,是我看着长大的,那是个好孩子,乖巧、懂事,学习也好,只可惜她爸爸不是个东西,说抛弃他们孤儿寡母就抛弃……嘶……”
宋母在桌子底下狠狠揪了一把宋父的腰肉,“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心心就是苦命,她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小国也……嘶……”宋父吃痛,“你干嘛老掐我?”
“少说两句!”宋母又掐了一把。
贺素娥眉头不着痕迹皱了皱,清了下嗓子问道:“我听心心说她有个弟弟,今天怎么不在?”
周翘翘咳了几声,笑容有几分不自然,“他在学校。”
贺素娥没再问。
饭局快结束,宋父尿意来袭,起身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走向包厢门口,出门上厕所。
宋母尴尬地笑了笑,“他喝多了,你们别见怪。”
邰诗诗没想到会在T城看到景博渊。
今天是她外婆七十五寿辰,邰正庭出钱在酒楼置办了两桌,请了直系的亲戚来给老人家贺寿。
她出来上厕所,途径一个包厢,宋父从里面歪歪扭扭出来,她不经意往包厢里看了眼,竟看见景博渊。
男人深灰色衬衫,板正挺括,仅一个背影,就让她心惊肉跳。
气场强大。
即便爱着陈俞安,但是邰诗诗不得不承认,叶倾心眼光很好,很会挑男人。
她没有进卫生间,而是站在男卫生间不远处等宋父。
宋父一出来,她笑吟吟地迎上去,“宋叔叔。”
邰诗诗长得小家碧玉,笑起来清新可人,宋父也认识她,对她印象不错,男人都喜欢长得清纯可人的小姑娘,无关其他,单纯的打心眼里觉得顺眼,“你不是邰家的小丫头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邰诗诗笑容甜蜜:“今天姥姥寿辰,您怎么在这儿?”
“心心对象,来提亲啦,心心家娘家没什么人,我们过来凑个数,不说了,人还等着呢。”宋父说着往回走,脚步虚浮。
提亲?
邰诗诗跟上去,“宋叔叔,心心要结婚啦?”
“可不是么,人家男方那边婚礼日期都定了,十月初六……”
邰诗诗停住脚步,看着宋父进了包厢。
十月初六,结婚。
叶倾心当真是要飞上枝头了。
晚上八点,酒足饭饱散宴,回酒店的路上,邰诗诗跟邰正庭说起了见到宋父的事。
邰正庭抽着烟,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八点半。
景博渊将周翘翘送回家,看着她安全进了家门,转身离开。
他的车刚走,一辆轿车在巷子外停下。
周翘翘正准备洗澡睡觉,大门被人拍响。
老阿姨还没睡,去开了门。
老阿姨是一个多月前叶倾心让宋久托家政公司找来照顾周翘翘的,老实本分又勤快。
门开,看见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老阿姨本能地警惕,“你是?”
邰正庭:“我找翘翘。”
周翘翘刚进卫生间,闻言出来一看,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找你有点事。”邰正庭进来。
周翘翘对老阿姨道:“孙姐,你回房睡吧,他是我大哥,我们说点事。”
老阿姨没说什么,回了房间。
“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堂屋里,周翘翘边给邰正庭倒杯水,边问。
夏天蚊虫多,堂屋装了纱门,白天外面看不清里面,晚上灯光一打,从外面看进去,清清楚楚。
“翘翘,我也不瞒你,我的公司又遇到了困难,只怕这次是挺不过去了。”邰正庭哀声道。
周翘翘蹙眉,“还是景博渊在为难你?上次我不是跟他解释了你对我们家有恩,他也说不会再为难你……”
“不是他,是我自己的问题,由于我的经营不善,公司资金短缺,我贷不到款,也融不到资金,只怕撑不过今年……”邰正庭声音沉痛。
“那怎么办?”周翘翘因为当初的事,对邰正庭有愧,后来这么多年又得他照顾,心里感激,虽然得知自己的儿子居然是邰正庭当年趁她喝醉行了不轨之事才有的,一开始恨过之后,也接受了事实。
她一个将死之人,不想再去纠结那些没用的事情,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那个儿子,她不希望邰正庭破产,除了因为当年的愧疚和后来的感激,还因为她儿子。
俗话说,多个人多条路。
世事无绝对,万一将来叶倾心靠不住了,景博渊靠不住了,她希望还有个人能帮着照顾她儿子。
邰正庭低头喝了口茶,垂着的眼皮盖住了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算计。
“我听说景博渊来跟你提亲了,那肯定也下聘了吧。”顿了顿,他看了下周翘翘的表情,才又说:“景家财力不俗,聘礼应该不薄吧?”
不等周翘翘说什么,邰正庭直接又道:“你放心,等公司稳定了之后,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还给你。”
周翘翘面露为难。
邰正庭:“翘翘,你我这么多年的情谊,你不会看着我倒下而不帮我吧?”
周翘翘:“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
邰正庭:“怎么?”
周翘翘:“景博渊给的聘礼,不是钱,而是股份。”
邰正庭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博威集团股份?多少?”
周翘翘:“百分之十。”
邰正庭眼底忽地滑过一抹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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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小可爱说话吗?有小可爱在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