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道:“陛下,您才是我大魏的皇上。如今,战乱平息,不少朝臣定然攀附太后,倘若太后一手......”
拓跋弘那如同冰霜一般的冷眸看的万安国不敢再说下去,及时住了口。但也无妨,话到此处,拓跋弘必定能明白未完之意。
“你好生休息!朕先走了!”沉默片刻之后,拓跋弘起身就要走。
“皇上!打蛇须七寸!”万安国突然从床榻之上爬起来跪倒在地,大声喊道:“陛下乃是天下之主!臣就算是死也不能见明主受辱!”
拓跋弘只停了一下脚步,便又抬脚离去。
南境捷报频传,冯落璃悬着的心终究是放下了。拓跋道符叛乱平定之后,拓跋丕安排了一下肆州、并州两地的兵力部署之后就班师回朝。冯落璃一一予以封赏,并对于拓跋道符的妻子儿女予以赦免,除了同样被诛杀的兄弟之外,其余族人连同妻儿一律贬为庶民。
“太后娘娘,东阳公在外求见!”
下朝之后回到太和殿歇息的冯落璃,用了晚膳不久,青萼就前来禀报拓跋丕在殿外求见。
冯落璃站起身来,“快请他老人家进来!”
“老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拓跋丕入殿礼数周到的行礼拜见。
“皇叔公请起!”冯落璃急忙命人给拓跋丕拿了只凳子,“来人!赐座!”
拓跋丕也不推辞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而后看了看太和殿里的宫人。冯落璃明白其意,屏退左右,“皇叔公今日前来,可是有事要和哀家说?”
“太后娘娘看这个!”拓跋丕从衣袖之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冯落璃,“这是东平王临死之时交给老臣的!”
冯落璃展开信一看,顿时整个人都惊住了,是已故广平王拓跋洛侯的笔迹,连同信在一起的是一幅身穿喜服的两人对拜而立的画像。没错,拓跋洛侯的画作出神入化,这一双璧人就是拓跋洛侯本人和冯落璃。
“老臣自是明白太后娘娘和广平王之间是清白的!”拓跋丕顿了顿说道,“但是天下人不知!如今东平王以此起兵谋逆,未成气候尚可,一旦到了生死存亡之时,这便是送掉我大魏江山的利器!”
拓跋丕说的没错,心中的大致描述了先皇拓跋浚将广平王囚禁于王府之中,广平王日日悲愤,以至于病情加重的事。知道的人能从信中读出多少悲愤不甘,就能引发多少拓跋浚以下作手段拆散广平王姻缘的猜想。冯落璃相信,广平王写此信的时候,从没想过要累及拓跋浚。但是,众口铄金,天下人不会这么想。
“皇叔公,这封信......”
“太后娘娘放心!此信除了老夫和已经死去的东平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拓跋丕郑重保证,“但是,老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皇叔公但说无妨!”
拓跋丕看看冯落璃,“自古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而非太后或是皇后的天下!老臣甚至太后娘娘一心为国为民,但归于正统才是天下归心之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