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第二日,拓跋弘一改连日的消沉,首先下令放了万安国,而后宣布禅让皇位给京兆王拓跋子推。
朝中众臣一致反对,即便是拓跋子推自己也受惊不已、连连推辞。其他人更是以,禅位给皇叔史无先例,更会给朝野带来动荡、对后世更是遗祸无穷等等理由进言劝谏。
然而,拓跋弘则像是吃了秤砣一般,无论谁劝谏,都改变不了他禅位的决心。朝中几位元老重臣有些坐不住了,便有人面见冯落璃,希望她可以以太后之尊劝谏皇上。
冯落璃看了看前来劝谏的大臣,近些日子京兆王拓跋子推称病不朝,阳平王拓跋新城更是有病不能入朝,唯余在朝的拓跋云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这端的是要把贾秀、刘尼等一干老臣给急坏了,看看眼前的太尉源贺、司空陆定国、司徒刘尼,当真是三司齐聚,即便是商议国事三人都不曾这般意见统一过。
“众位卿家,若是皇上尚有犹豫,哀家劝上一劝倒也无妨;倘若皇上他心意已决,想必凭借哀家之力也未必能挽回圣心。以哀家之见,列位卿家也该有个下策应对才是。”慕容白曜一事着实伤了冯落璃,但许是后宫呆的久了,人心也会变硬,冯落璃还是恢复了过来。
源贺等人不解冯落璃之意,不由得面面相觑,怎么劝谏皇上还需要下策应对?这是何种道理?
冯落璃也不过多解释,只叫他们思虑应对之策,便打发回去了。拓跋弘的禅位之事,冯落璃也听闻了不少,入宫讲佛的高僧也曾予以开释。倘若拓跋弘真的放下了,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列位大臣在冯落璃那里吃了闭门羹,自然不甘心,尤其是太尉源贺更是个不刨根问底不罢休的人,但他在朝为官多年也深知圣意难测,自然不敢和太后胡闹,只好转而前往太傅府邸,想要高允给个方向。
高允一生为官清廉,即便身居太傅之职也不曾搜刮半分民脂民膏,一身风骨为满朝大臣钦佩不已。源贺虽然不是第一次到高允府上,但还是被清贫的高府给惊着了。
“高太傅,自先皇起便对你多有恩宠,怎的日子过得还是如此清贫?!”见到高允的第一句话,源贺就不仅为高允感到清寒。
高允则是一副居寒舍不以为贫的学士风范,呵呵一笑,抚须道:“陛下恩宠,允自当铭感于心,怎可忘却赤子之心!”说着给源贺倒了一杯清水,“府上唯有清水招待太尉大人,莫要嫌弃!”
源贺摆摆手,端起清水一饮而尽,“这全天下恐怕都找不到比高兄府上更清的水了,我又怎敢嫌弃!”
“今日太尉前来,不只是为了讨杯水喝吧?!”
源贺一拍脑门,“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请教!”说着将众臣前去太和殿请求太后劝谏皇上禅位一事,以及太后的答话说了一遍,而后一脸愁容的看着高允,“高兄,依你看太后娘娘这下策应对,究竟指的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