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昨儿个父皇叫朕前去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您说父皇他究竟是怎么了?”特地到太和殿和冯落璃一起用膳的小拓跋宏,带着几分疑惑的神色,边吃边不经意的说道。
冯落璃笑笑,将拓跋宏最爱吃的小炒笋尖肉丝夹给小拓跋宏,温声道:“父者为尊,何况你父皇还是君王,即便是说了你什么,也是为你好的,无妨事。”
小拓跋宏扭头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摇了摇头,“皇祖母,孙儿觉得并非如此!古人虽教导我们,应该为尊者讳,可是您也教导过孙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父皇虽为君主,但也是寻常之人,所言所行并非毫无疏漏之处。就像皇祖母,您告诉孙儿的一样,长者之言,唯尊、不唯信。”
“想不到宏儿已经有这般见识了,果然聪慧异常。”冯落璃很是赞赏小拓跋宏小小年纪就能够唯真不唯心的见地,不由得开口询问道:“那宏儿说说,你父皇究竟说了些什么,让你如此疑惑呢?”
“嗯......”小拓跋宏歪头想了想,“父皇说,帝王之家本无情,为帝王者需断情绝爱,一切为江山社稷谋虑。必要之时,至亲之人亦可杀。”说着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准确,不解的皱了皱眉,“可是父皇又说,真是因为皇家无情,更显弥足珍贵,若非逼不得已,断不可轻易开杀戮。”说完小拓跋宏表示很疑惑的看着冯落璃,“皇祖母,您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呢?一说帝王之论,又言人伦可贵。父皇还要朕切记,把孙儿都弄糊涂了。”
冯落璃的神情略略凝固了一下,而后温和的看着小拓跋宏,伸手搂着他的肩膀道:“你父皇是在告诉你,为君者,应该抓住时机,杀伐决断。”
小拓跋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而站起身来冲冯落璃施礼道:“嗯!皇祖母,孙儿向您保证,虽然现在孙儿还不太懂,但是将来一定会明白的!太傅、司空他们还在太华殿等候朕前往商议国事,孙儿这就告辞了!”
冯落璃点点头,“好!你且去吧!”
“是!孙儿告退!”
小拓跋宏虽年仅五岁,但却很是勤奋好学,再加上诸位辅政大臣尽心竭力,进步之快,令人钦佩。冯落璃看着小拓跋宏满是斗志离去的背影,既心疼又欣慰。
“太皇太后,昨日太上皇身前的小李子出宫了......”随后进入太和殿的张佑附在冯落璃耳边低语道,“南郡王、襄城王的人,也进了京。”
“南郡王的人可是范摽?!”
“接头人正是李訢的内史范摽。”
冯落璃点点头,看了看一侧的王遇,“赵海可准备妥当了?”
王遇点点头,“全部停当!”
“可以让他出发了。”
“是!”王遇躬身领命,“奴才这就去办。”
“牛益得那里可有消息?”冯落璃随手端起青萼倒的餐后果茶,请啜了一口。
青萼点点头,“昨个儿传来消息,已经到了雍州了,您的书信大约也已经送到了京兆王那里。”
“映雪呢?怎么样了?身子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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