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此言一出,其余人都惊了一下,倘若李冲所言属实,柔然的狼子野心就显而易见了,那么北境一场交锋就更加在所难免。虽然大家都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但谁也不能完全否定这种可能性。
沉默了许久之后,一直未开口的宿石下跪叩拜:“皇上,太皇太后此次为救吾儿所伤,臣不敢非议任何人,但请陛下恩准臣查明此事,也好心安。”
宿石的心情拓跋宏能够体谅,毕竟当时剑指的是幼儿宿倪,不查明真相,实在难安。这个时候曾在柔然待过数年的冯熙站出来道:“当时那刺客虽然剑指倪儿,但太皇太后抱倪儿在怀,众目睽睽之下心有所惧也未可知......”说着看了看一直神情紧绷的宿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驸马不必过于忧心,太皇太后将公主倪儿安排在宫中居住并严加保护,不会有事的!按照柔然人心狠手辣的野蛮之习气来说,若是有心行刺断不会半途而废。此次行刺,吾观之,刺客并无绝杀之意,相反出手一举制服刺客之人,行事倒是狠辣无比。”
经冯熙这么一提醒,拓跋宏倒是也对那个侍卫印象清晰起来,“太傅言之有理,那侍卫举手投足倒不像是一般寻常侍卫,倒像是久经此事一般......”
“糟了!”李冲和冯熙像是同时想到了什么,“公主有危险!”
话一出口,宿石急忙领命前往看押拓跋明欣之处。
冯落璃夜半苏醒,口渴的紧,干哑的嗓子开口要水,“水...水...”
一旁守卫着的青萼急忙倒了杯水递给冯落璃,不想刚走到寝踏边上,人就倒了下去,一只手半空接住了杯子,坐在床边扶起冯落璃喂她水喝。
喝了水的冯落璃,意识清醒了许多,顿觉不对,想要看看扶着自己的人是谁。
“别动!”那人说道,“我是予成,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不是说予成痛疾发作卧病在床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那声音,确是予成无疑,“你如何出现在此处?”冯落璃也不再过多猜测,开口问道。
“想你!”予成说的直接,“这些年一直都在想你,若不是因为你我又何苦会假扮侍卫前来此处?”只有大漠的星辰月神知晓,这些年予成是如何的想念那个让他一见倾心的女人。
“你如今是明欣的夫君,不该如此无礼!”冯落璃心中颇感无奈,想不到予成今时今日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欣她是哀家的女儿,你应该好好待她。”
予成手臂收紧了一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冯落璃,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这些年的思念,压抑着心中喷薄而出的情绪,沉声道:“这些年,我待她很好!是我予成唯一的可敦,这些都本该属于你的。”
“不得胡言!”冯落璃冷喝一声,“哀家是大魏的太皇太后,你是柔然的可汗,怎可如此胡言乱语!”
予成小心的让冯落璃正对着自己,好不伤着她,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犹如翱翔在天空之中的雄鹰,满载着热烈的激情看着眼前心爱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