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会说的!我自己去就行!”
何欢是有些手忙脚乱,收拾了一下就说:“没事,还是我亲自去一趟。”
本来项目都已经开始动工了,该修路的修路,该爆破的地方爆破,该打地基的地方开始打地基。但过了一个年,却生了点变故。
此前同意拆迁的原住民,有一家年后来突然反悔了,说什么都不肯搬。
本来今天一大早就有一批人去过了,但谈判无果。对方是个空巢老人,给钱不要,说理不听,年纪又大,如果不管她,万一一个人住在工地里出了什么事,那就有扯不清的麻烦了。
她带着小悦,刚刚走出办公室,身后就传来纪杨的声音:“诶!等等我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小悦看他身上汗糊糊的还没干呢,白他一眼,“我说纪大叔,你好歹也是堂堂设计主管,怎么天天跟着我们跑腿干小弟干的活啊!充年轻啊!”
“这还不是怕你们两个女孩子出什么事?”纪杨气喘吁吁地抹了把汗,跟上她们的步子,“听说那位老人家年纪大是大,但极为凶悍啊!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反正工作上午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小悦看何欢没说什么,朝他皱了皱鼻子。
何欢每次看这两只斗嘴,就忍不住想笑。
有一种……
青春的味道。
一行人三个人吸取上次的教训,开车进去的。
附近果然该拆的拆,该搬走的搬走了,只有一个山头上孤零零地留着一幢老土房。何欢下车,徒步上去,就看到丰玉那边的姜书记和乔以漠都在。
这件事要真说起来,是姜书记那边的事。按理他们是开发商,从政府那里拿到地就行了,拆迁该政府部门来管。但事情到眼前了,又影响工程进度,还是大过年的,不可能不闻不问。
姜书记原本在跟乔以漠低声说些什么,一见着何欢,就大笑着过来和她握手。乔以漠又恢复成那副冷淡漠然的样子,撇开脸没看她。
“姜书记,情况怎么样啊?老人家还是不肯出来吗?”何欢扫了眼砸在地上的各种锅碗瓢盆。
姜书记无奈地摇头,“说点什么就砸个碗啊盆子的出来。这老人家又无儿无女的,没人劝得了。”
“那当初的同意书是怎么签的?”何欢不解地问。
“拆迁的事情是一个村一个村的,找村长谈,村长再说服下面的居民,都同意了就一起签同意书。”姜书记摊摊手,“老人家现在说村长当初骗她,只说签了就有一笔钱拿,没说让她搬出祖宅,同意书她签是签了,但上头的字她一个都不认得。现在她钱不要了,人也不搬,说什么都不管用。”
正说话间,乔以漠那边又有人去试着敲了一下门,“老人家,有话咱们出来好好说,有什么条件您尽管提。”
“有屁话好说啊!老娘叫你们滚啊!滚啊!听不懂吗!”屋子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嘶吼声,随之又扔出来一叠盘子,“要老娘搬!等老娘死了你们再来搬老娘的尸体!全都滚远点!”
跟在一边的小悦弱弱说了句:“还真是凶悍……真有七十多岁了吗……”
不远处的乔以漠凉凉看过来一眼,低笑一声,“倒是跟某位夫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何欢当然知道他指的何夫人,垂下眼没说什么。
“我去试试看吧。”何欢笑了笑。
“阿欢姐你小心哦,不要被砸到。”小悦拉着她的手。
何欢拍了拍她的脑袋,“没事,我站在门侧边,她扔东西砸不到我。”
何欢上前,先轻轻地敲了三下门,没有反应,她才放柔声音说:“胡奶奶,我是这边的开发负责人。听说您有别的诉求,今天特地来听听您的想法。不管您愿不愿意搬,先开门,咱们出来聊一聊好不好?”
里头还是没反应,也没之前的骂声,何欢再接再厉,“您看您闷在屋子里一天了,不开门不开窗的,闷坏了对您的身体也不好。老奶奶,我们不会强迫您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您那边的情况。”
何欢隐约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想到刚刚砸东西的场景,忙往旁边侧了侧。
老木门却“嘎吱”一声开了。
一众人都出乎意料地看过来,何欢也没想到门竟然开了,愣了一愣,转身跨步进去,笑着道:“胡奶奶,您……”
一句话没说几个字,冷不丁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淋了下来。
“滚!”
何欢还没回过神来,连老太太的脸都没看清,只觉得一阵阵刺骨的冷,让她全身都僵住,紧接着被人用力一推,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地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面上,刚刚打开的门也“砰”一声,关了她一鼻子灰。
她原本就怕冷,今天本来坐办公室,穿得也不多,那股从头到脚的凉意很快就让她浑身开始颤抖,牙齿不停打磕,思维也被冻住了一般,有点反应不过来发生什么事情。
但这样的迷茫没有持续多久,她就被人拥入怀里,紧接着僵硬的身体悬空,被人抱了起来,温暖的气息侵入鼻腔,让她思绪活跃了些。
她似乎正被乔以漠抱着,快步下山。有人喊着“乔总”和“阿欢姐”,紧随其后。<!--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