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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掌柜点上那些拿手的菜,与大家一起坐下吃饭。
如果在大陆,毕懋康坐雅座,其他人是不能与他同台吃饭的,毕竟他的地位摆在那里。
而东南府就没那么讲究了,设的雅座少,都给坐满了,同时座位也少,毕懋康没办法计较。
大家都知道国人向来喜欢吆喝,大声嚷嚷,隔壁的一桌人的声音引起了毕懋康的兴趣。
说话的人应该是个理发师吧,他说道:“……那个满头红毛、胡子拉碴,好象个野人的红毛番进入我店里来,说要刮胡子,理个发,我先问他有没有钱?他说没有,我就就叫他滚!”
“红毛番会说汉语?”有人不相信地道。
“他会说汉语,不过说得很生硬,但还是能够听得懂,他要我给他理发,报酬是,从他胡子里得到的东西都归我,我听了觉得新奇,就依了他!”
“他叫我把他刮下的每根胡子、剪下的每根头发都掉盆子里,要我小心,胡子头发全都掉进盆里。然后他叫我弄来水!”
“弄来水又怎么样?”旁人催促他问道。
“水倒进盆里,他把那乱麻麻的头发胡须在水里摇动,摇到每一个小颗粒都从头发胡须里漂洗出来为止,然后再把漂洗出来的东西舀出沉淀,把余下的沙粒簸出来,伙计们,你知道我从那个红毛番那里得到了多少?”
“多少?”大家急着问道。
“价值二个银元的金子!”理发师说道。
“哗!”对这等新奇事,众人哗然。
这时店里的伙计正好经过,听到他们这么说,就对他们说道:“那些红毛番挺有钱的,他们进来我店里吃饭,我承认,我是狗眼看人低,看他们衣服破旧的样子,就给他们弄来腊肉和大白菜,结果给他们拿出金子袋子来,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说道什么好吃的就拿什么吃,最贵的,最好吃的!然后我们掌柜就说了,这些人要啥就给啥,他们富得很,衣服上里里外外都是碎金块,每个人还有一大袋砂金!”
“哦!”大家一起惊叹。
一个样子应该是新移民的问道:“他们这么多钱带上街道上,不怕抢吗?”
“抢?”众人以BS的目光看着那个新移民道:“没见到街道上的骑警、巡警、军装警察还有便衣警察,你一敢动手,立即捉去挖金子,挖到你一辈子都不想再干坏事了!”
“红毛番怎么可以挖金子?这些金子可是我们的!”有人愤愤不平地道。
“肯定是归化了的红毛番,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即时有人释疑道。
“我们东南府归化的红毛番不少啊!”一把声音自豪地道。
“是啊,听说洋枪团成营红毛番宣誓归化我们东南府的!”
“是啊,是啊!”人们闹哄哄地道,同样地自豪。
东南府强大,红毛番和中华小伙计中的佼佼者加入东南府甚众,表明了东南府的吸引力惊人!
……
毕懋康回到座船,进入船舱,对舱内的一个脸有病容的男人说道:“曰从兄,我给你打包回来一些吃食,你乘热吃了吧!”
胡曰从,即胡正言,中国明代末年书画篆刻家、出版家,他的到来,给东南府带来了期盼已久的纸币突破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