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表面详和,实际上也不过是相互敷衍罢了。
现在的蒋阮氏在颜小月看来,就如同一个更年期的女人一般,儿子早逝,丈夫离心,孙子分家,这一切都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排解,于是郁结越来越深。而府中的人只有她是个外来者,最让老夫人不满的人,所以对于老夫人种种表现出来的不满,颜小月总是尽力的容忍着。也还好,老夫人似乎也知道分寸一般,从来没有突破过颜小月的极限。
颜小月能谅解蒋阮氏对她的不满,也能体会她孤独空寂的生活,可是这些不是颜小月一人能改变的,她本就不是一个多善心热情的人。也没有自带圣母光环,想去解救众生。从一开始颜小月就已经释放出了自己最大的善意,老夫人不领情,她自然也不会一个劲地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pi股。
爱过不过,爱处不处的,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悠然自在,岂不是快哉,何必非要贴一起去相互磨合呢。没时间也没那个精力,所以这几年来颜小月一直小心找她与蒋阮氏相处的临界点,不迈过那条界线,淡淡地处着。
这几年蒋阮氏过的生活她看在眼里,也替她感到悲哀,不过,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也许蒋阮氏的使命感就是打理好蒋府呢?颜小月不得不承认,蒋阮氏在后院事务上的处理手段的高明,她将蒋府看得极重,也成就了蒋府在皇城众家族中的声望。
颜小月想,如果不是这事闹得太大,老夫人也是不愿叫她来的吧。
“祖母,这事情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早先关于郡主府的谣言,想来您也清楚了,是瑜亲王的薏郡主忿恨不过才闹出来的,可世子夫人都亲自上府了,想来瑜亲王府会自己解决此事。可如今谣言越传越烈,相公又不在皇城,孙媳一个后宅妇人怎么解决此事呢?”
说完歇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您看这谣言出得蹊跷,许多事儿只有皇城里的大家族才知道,至少是与我们同层次的人家才有资格知道一二,所以,孙媳在想,会不会是祖父的政敌弄出这些事儿,来摧毁府中声誉,好让祖父当不了内阁首辅呢?”
蒋阮氏眼中神色一闪,眉头皱得更紧了,如果真如颜氏所说只怕情况更是复杂了。蒋忠贤如今为正三品的尚书令,已是职官的最高等级了。先皇在时,中书令处处压尚书令一头,蒋忠贤也只得暂避锋芒。
如今,新皇即位,正是蒋忠贤更进一步手握大权之时,如果能当上首辅,那真可谓是位极人臣了,蒋府的荣光也更为显赫,哪怕还比不上那些勋官在身有亲王,郡王,国公之类的。可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犹豫半响,才道:“这事我会与老爷商酌,月娘最近就安分一些,待在锦园也不要随意走动了。外面的人事也少插手,省得被人抓住了辫子,又是一顿风言风语传来。如今府里正处在风头浪尖上,月娘身为蒋府的一份子,也要多为府里考虑才是。”
听完蒋阮氏语重心长的一段话,颜小月也没得反驳之意,只是乖乖的点了头,回锦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