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
“白大哥,千落愚钝,没有寻到那女子的下落。”
第二日。
“白大哥,那个女子总是躲到一个山林里,千落寻不到她。”
第三日。
白瑾泽负手而立站在窗咎前。
藏宝图的小主人。
你究竟在哪儿?
娘亲的遗愿现在就在眼前,他希望能够快一些完成。
第四日。
宫外骚乱。
驿馆被烧。
但,幸亏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
如此张狂的挑衅怕是只有一个人。
缅甸王子昂卡。
现在,缅甸王正打算趁此事狠狠的敲诈皇上一番。
要分割清朝的一块儿地界。
要琉璃和和乐格格一同嫁入缅甸。
要皇上赔偿九千万两黄金。
要皇上将白瑾泽交出来由缅甸王处置。
每个条件都让皇上打脸。
皇上也不想这般臣服于在缅甸王的脚下。
毕竟大清朝也是没有好欺负的。
缅甸那边就如同狗皮膏药,造成了很差的影响。
就想趁此狠狠打压一下大清朝。
皇上每日也是愁云密布。
大臣们各抒己见。
这日皇上收到白瑾泽的书信。
皇上秘密回了一封。
大意是,缅甸那边野心昭昭,让白瑾泽自行处理。
巧的是永礼和白瑾泽的想法一样。
觉得不能纵容他们。
缅甸那边如一个空壳子。
这些年,缅甸王子吸.食.鸦.片,缅甸在财力方面早已成了空洞。
出兵打仗?怕是粮草都不够用。
缅甸王在赌。
皇上也在赌。
清朝的兵力们更是在寻找着这个缅甸王子。
既然毒已解,为何不能出来面圣。
*
“这间是最好的上房。”店小二在后面唯唯诺诺的指着:“而且三楼没人来,就这么一间房,绝对隐秘。”
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来。
店小二吓的一个哆嗦。
他不敢直视面前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
那双眼睛是红色的,仿佛溢满了鲜血,声音是沙哑的,还有着一股子异国乡情的味道。
“不……不是绝密,而是这个三层就是这样设计的。”店小二赶紧圆话。
付了银两,店小二拿着‘封口费’退了出去。
三楼格外清静。
回到房间后的他将银色面具摘下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猩红的眼睛,干瘪的脸,如一个骷髅。
这哪是尊贵的缅甸王子。
他还不如街边要饭的。
浑身颤抖着,缅甸王子哆嗦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些东西。
香味儿勾人,让他闭上眼睛很陶醉的狠狠嗅了嗅。
只剩下这么一些鸦.片了。
他浑身上下好像有小虫子在啃噬着自己。
“臭娘们!”缅甸王子砸着桌子,伸出舌头将那最后一点东西舔舐在舌尖儿上来解馋。
现在工具不全,只能这么挺着。
“我非要把你们逼出来。”昂卡恨之入骨的口吻:“居然敢耍我,妈的。”
咒骂了一番,缅甸王子开始阴测测的笑。
他会武功。
夜深人静的时候蹲在房顶上看着旁边。
旁边就是白瑾泽和琉璃所居住的驿馆。
他们的行动全都看在他的眼里。
“臭娘们,你们都是一伙的。”缅甸王子暗暗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
漫漫长夜那么的难熬。
昂卡在地上打滚,实在忍不住了就闻闻那残留的味道。
*
也许是街头的一角。
也许是夜晚的小巷。
也许是阁楼的窗前。
也许是……你的身后。
有没有这样一双眼睛。
黑暗,惊骇,就那样死死的盯着你。
无论你做什么,他都知道。
无论你去哪儿,他都知道。
他就生活在你的身边。
跟着你,跟着你,跟着你。
可是,忽然一回头。
你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琉璃,你怎么了?”白瑾泽掰了块儿玉米饼给她。
这些日子总觉得她神情恍惚的。
一股凉风好像吹在了她的衣领后面,她哆嗦了下,左右回头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凉飕飕的?”白瑾泽起身将自己的斗篷披到琉璃的身上。
琉璃拉住斗篷的一角摇头,连早饭也没心思吃了:“不是,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我似的。”
“你想多了。”白瑾泽将眼底的小慌张迅速的隐藏起来,淡然的说。
“但愿吧。”许是精神真的太过紧绷了。
春风刺骨。
那积雪渐渐的融化。
小河结冰了。
冰碴子一层一层的掉。
白瑾泽动用江湖关系来寻找缅甸王子。
自从上次琉璃说有些不对劲儿开始,他就暗中小心注意了。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这天,千落来寻白瑾泽,称那女子有消息了。
“你去忙吧,我自己回驿馆就好。”琉璃深知这几日白瑾泽在忙。
但是忙些什么她也不好过问。
只是隐约的觉得他在躲避着自己。
驿馆有侍卫守着。
六个时辰一换班儿。
全身疲倦的琉璃打算好好的沐浴歇息一番。
空荡荡的驿馆足足有三层。
每一层都了无人烟,寂静的骇人。
有时,即使捻着步子小心的走着也会听到有回声在耳畔循环着。
今夜。
格外的凄凉。
春雨润万物的同时也让琉璃感觉到了春季的凉意。
她和白瑾泽住在第二层。
第一层守着门口太凉。
第三层又高。
第二层刚刚好。
阁窗‘吱嘎,吱嘎’的响。
“窗子没关严?”琉璃才爬到二层就听到一楼呼啦呼啦的响。
风有些大,还哗哗的下着雨。
琉璃的小手扶着木梯,探着身子看一层,那空谷的回应在空气中响起:“有人吗?麻烦你们把窗子关一下。”
“……”回应她的是无比凄凉的风。
她瑟缩着肩膀,想回屋子拿斗篷,但是前脚才迈回去,她的屋子‘砰’的一声,门被风吹翻了。
抖了抖。
风这么大。
还是自己下去关窗子吧。
许是那些侍卫没有听到。
一步一步踩在木梯上,琉璃觉得周遭凉飕飕的。
还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她快步跑到阁窗前。
“好大的雨啊。”琉璃自言自语道。
窗纱被打湿了。
琉璃垂着头还是被雨扫了一头。
擎起一只胳膊挡着自己的脸,刘海贴在额头上,弄的她看不清前面的视线。
伸长长臂去摸那阁窗。
风卷着她细嫩的肌肤。
她不知是不是摸到了阁窗。
好像摸到了,又好像没摸到。
黑暗中。
一只长臂伸到了窗外。
呼。
风,终于停了。
琉璃松了口气儿。
抹了一把小脸儿上的雨水。
一抬头。
一张放大的银色脸映入她的眼帘。
那声尖叫还未脱出口。
她只觉得脖子后被人重重的‘砍’了一下,紧接着就昏了过去。
颀长的影子慢吞吞的塌在了每一寸地上,和着雨水,和着泥泞。
驿馆忽然变的很安静。
地上,静静的躺着一只耳环。
夜深了。
呼风啸雨依旧在进行。
并没有特殊的原因来阻断这一切。
绸缎庄的烛火换了两只了。
千落缠着白瑾泽不让他离开。
直到子时,白瑾泽的脸色有些难看,千落不敢得罪他所以只好放他回去了。
驿馆的两个侍卫不知所踪。
看了看月色,许是歇息去了。
心里忽地钝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着。
如一只魔爪抓着他的心扯碎,再扯碎,狠狠的在地上踩踏着。
推开门。
驿馆黑暗一片。
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琉璃?”白瑾泽尝试着唤她。
无人回应。
这么晚了,会不会已经歇息了?
那泥土混合着雨水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着。
那木梯似乎潮湿不堪。
踩踏上去特别软趴趴的感觉,好像还有一层层雨水在渗出来似的。
黑底缎靴一步一步的朝上走。
每走一步白瑾泽都觉得寸步难行。
心脏疼的受不了。
腿一直在颤抖着。
一层到了尾声。
二层悄然无息的在黑暗中伫立着。
琉璃因为害怕所以白瑾泽让她住了稍稍中间的位置,不靠着木梯,不靠着两边。
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门,紧紧的阖上。
烛光是熄灭的。
一切都是未知的。
白瑾泽的心跳到了喉咙口。
大掌触摸到那扇木门上。
怕吵醒她似的。
声音轻飘飘的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呼吸薄弱的他推开了那扇门。
长塌上空空如也。
整个屋子都空空如也。
连一丁点属于琉璃的香味儿都没有。
心,一瞬被掏空了。
“琉璃!”白瑾泽懊恼极了。
脚下生风的跑了下三层。
三层一点异常都没有。
重新回到一层。
观察着地上那一行错过的脚印。
这绝对不是琉璃的脚印。
这个脚印大而宽。
而且这个大脚印有来回的方向。
但是琉璃的脚印只有去往窗阁的方向!
绕过那脚印,沿着路朝前面走。
一缕香味儿席卷而来。
是琉璃的香味儿,还有一个香味儿。
这个香味儿既熟悉又陌生。
好像从哪儿闻到过似的。
脚下踩到了一个东西。
白瑾泽垂头看。
拾起,是琉璃的耳坠。
琉璃出事儿了。
他已经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了。
夜漫长。
但是白瑾泽一刻钟也呆不住。
风风火火赶到了问仙宫。
问仙宫乃人间仙境。
池水泛着漾漾的波光。
里面养着一些生猛海鲜。
有螃蟹,有贝壳,还有喷洒着毒液的八爪鱼。
这些八爪鱼常年被南宫逍遥喂了一些带有毒液的食物。
没想到它们能够很好的吞噬。
当它们遇到敌人的袭击时,它们就会喷洒出来毒液。
除了南宫逍遥谁也不会惯着。
白瑾泽第一次深夜造访。
他这个地方机关重重的。
他清楚的记得每一个机关的地方。
一路上走的也算是顺溜。
朦胧的月光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池水上。
当白瑾泽看到那八个墨色的爪子在池水上游来游去的时候,他觉得一阵眩晕。
他最看不了这种好几个爪子的生物了。
有一种窒息感。
生人勿进的味道缓缓的席卷着那些深夜不睡觉还游玩的八爪小东西们的嗅觉里。
扑哧一声。
池水上卷起了一个个的小浪花儿。
一股子恶臭味儿让白瑾泽作呕。
他知道这些东西打算攻击他了。
脚下腾空,飞到了一棵树上。
一个大家伙甩着八个爪子将有毒的‘墨汁’朝他喷去。
白瑾泽一躲。
墨汁喷洒到了他白色的斗篷上和树根上,和着雨水,白瑾泽全是湿漉漉的。
只听树根‘哗啦啦’的响,好像烧灼了似的。
一个转身,白瑾泽掰下了许多的树枝打算收拾收拾这些喜欢乱喷墨汁的小东西们。
它们会游。
白瑾泽会飞。
咬着牙,白瑾泽轻功飞到了它们的头顶上。
它们就跟遇到了美味的食物似的,齐齐朝上面喷着墨汁。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银白色的光闪出。
长剑出窍。
白瑾泽握着长剑一面防止它们对自己的攻击,一面手起刀落‘唰唰唰’的将那些小东西的爪子们全都砍掉了。
池面上浮着许许多多的墨黑色爪子。
白瑾泽蹙眉:“要怪就怪你主人把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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