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夏侯虞说着,吩咐杜慧:“若是还不好,下个码头就把它们送回去吧!免得丢了性命。”
杜慧笑着应是,侍女捧了茶进来。
夏侯虞和吴氏在窗前的矮榻上坐下。
吴氏赞扬她的陈设:“这是新染的水蓝色单纱帐子吧?比绸子的看着清爽。香炉的香也好闻。”
夏侯虞笑道:“阿家的那边不是挂着单纱帐吗?这香是杜女史调的百花香,您若是喜欢,我这就让人送些过去。”
吴氏懊恼道:“之前阿斐也说要挂单纱帷帐,可我习惯了绸子纱帐,就没让换。这香炉的香却十分的好闻,等会儿我也换上这样的香。”
夏侯虞笑道:“这香叫亭月,安眠最好。杜女史那里还有留红、挽青七八个香品,各有千秋,让阿良每样都给您拿点,您看您最喜欢哪种香。”
吴氏不住地点头,道:“我平时在家里也做香,只是没有杜女史做得这么好。等回了姑苏,我要向杜女史好好的请教请教。”
杜慧连声不敢。
夏侯虞见她们谈得投机,索性留了杜女史一起喝茶。
众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午膳的时间。
吃过午膳,众人各自歇下。
夏侯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太阳西上。
但船摇得像个睡篮,她躺在床上,久久都不愿意起来。
外面传来了一阵哄笑声。
夏侯虞笑着问当值的阿良:“这是怎么了?”
阿良忍不住笑,道:“都督的部曲在打鱼呢?”
“打鱼?!”夏侯虞非常的惊讶。
阿良笑道:“可不是!我听都督身边的人说,都督身边的部曲个个都有一身好水性。”
萧家世居吴中。
北伐,最要紧的是渡江。前世,萧桓能几次成功北渡,据说都与他从吴中带过去的那批部曲有关。
夏侯虞感兴趣地起了身,笑盈盈地穿了鞋就往舱外走:“我们也出去看看!”
西下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泛起瑰丽的红色,天地间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粉。
几个赤着上身的男子踏水露出湖面,手里拿着个三角形的渔具,三面系着渔网,一面空着的工具在湖里挥着什么,等到他们举起渔具时,网里多多少少都跳着几条鱼,惹得船边观赏小厮女侍们一阵惊呼。
看来今天晚上要吃鱼了!
夏侯虞在心里嘀咕着,就见萧桓一身宽衣博带,风仪清贵地拿着个玉如意走了过来。
“长公主醒了?”他笑着问道,扭头朝湖面望去,道,“天气太热,不找点事给他们做,他们会憋坏的。”
夏侯虞不懂这些,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
萧桓就问她:“长公主住着可还习惯?”
“挺好的!”夏侯虞想,就算是她住的不习惯,难道他还能给她换个房间不成?
萧桓没有多问,找夏侯虞聊了聊钓鱼的事,就被宋潜给拉回了中舱旁的小舱房去了。
夏侯虞撇了撇嘴。
那萧桓到底来干什么的呢?
晚上,她们果然吃的是鱼。
味道有些腥,却盛在鲜美。
两夜航行,船很快就到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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