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太过分了!”郑多一边高声喊着,一边在后面追。
夏侯虞笑不可支。
骑马跟在旁边的萧桓看着,眼里也流露出笑意。
这样快活的夏侯虞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璀璨的眼睛里仿佛倒映着夏日星空,整个人都熠熠生辉,让人眼前一亮。
如果她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萧桓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他骑马的姿势都僵了僵。
一个人怎么会永远都这样快活呢?有时候快乐是伤心衬托出来的。
有了伤心,才有快乐。
但一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快乐的,还是好的吧?!
萧桓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他抬起手来,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车队停了下来。
郑多哼哧哼哧地追了上来,瞪着萧桓埋怨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待我?我跑得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萧桓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哼了一声,道:“若你是我麾下的士卒,我早就把你拉出去军法伺候了,还轮得到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郑多不服道:“我不就迟了这一次。再说了,你临走前半个时辰才通知我。”
“不管我什么时候通知你,你到了时间就必定走。”萧桓神色端肃,无形中散发出慑人的威严,“你要是想跟着我,这是你要学的第一件事。难道那些胡人打到家门口来了,你像今天一样慢悠悠的先收拾好衣饰了再说?”
郑多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垂下了脑袋。
萧桓道:“还不快上马车。不能再有下次。”
郑多应了一声,沮丧地爬上了夏侯虞的马车。
夏侯虞看了萧桓一眼。
这次萧桓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是夏侯虞的,一辆是郑多的。除了第一天,其他时间他都在自己的马车里,今天也许是为了和夏侯虞说说话,也许是要气气萧桓,他又上了夏侯虞的马车。
萧桓朝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随郑多高兴好了。
夏侯虞会意,放下了车帘,马蹄声“得得”,他们很快离开了均口。
郑多看了夏侯虞一眼,神色沮丧。
夏侯虞道:“难道都督说你说错了不成?军令如山倒。要是人人都如你这样,他还治什么军啊!”
郑多生气了,道:“我就知道,你总是护着他,别人说什么都是错的。今天明明就是你起来晚了,他照着你起床的时候临时安排的启程时间,却责怪我过时。要是换成了是你,我觉得你肯定也会迟到,但他肯定不会像今天他抛下我似的抛下你。”
夏侯虞脸色一红,辩道:“你不要说什么理由了,你就说你今天这事应该不应该?给半个时辰准备你都准备不好。你怎么跟着都督建功立业啊!”
郑多不说话了,生了半天的闷气,夏侯虞逗也不理,直到下午他们用过晚膳又连夜赶路,夏侯虞被颠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这才下了马车,把地方让给了夏侯虞躺着。
他们一路向北,很快就经过了南乡、武关到了青泥。
离长安越近,夏侯虞感觉到萧桓的神情越放松。
可见长安城的事他根本就脱不开手,回襄阳,就是为了去接她的。
夏侯虞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若是因此耽搁了萧桓的正事,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萧桓依旧在这里停留了一天,选了最好的客栈居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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