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脊背够硬,从来不曾对他低过头。”
“可您再看萧桓,卢渊可曾怠慢过他?”
两人一边说话,一面打量着郑芬。
郑芬脸色更为冷峻。
夏侯虞和崔氏地松了一口气。
郑芬这样,十之八九是想通了。
她们开始说些家庭琐事。
等到夏侯虞起身告辞的时候,郑芬虽然没有出来送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次日,夏侯虞就得到了消息,郑芬亲自上书,要求治卢淮叛国之罪。
谢家没有想到郑芬会亲自上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没有应和,却也不好反对。
夏侯有义兴奋得都有点掩饰不住眼底的喜悦了,看郑芬的目光不知道有多欣赏,不仅收下了郑芬的折子,还语重心长地教训了卢渊一顿,说什么除了约束自己也要教训好家中的子弟才是,不要被家中的子弟连累,在历史上留下污名。
说得好像卢淮有今天,全都是卢渊怂恿的。
卢渊大怒,指责萧桓不顾国家社稷,诬陷贤臣。
但大家都保持着沉默,颇有些欲加之罪的意思。
卢渊没有办法,只好重新坐下来和夏侯有义谈。
这个时候,夏侯虞真心觉得夏侯有义比她阿弟更适合做皇帝。
需要隐忍的时候能一直隐忍,需要坚持的时候却能一直坚持。
夏侯有义心如磐石,不管卢渊怎么说,只是一味的劝卢渊不要因为手足之情而辜负朝臣们的信任,让卢渊的辩解都如同无物。
就是萧桓,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颇为感慨和推崇,道:“我们都没有想到,天子这么会说话,说不定天子还真是中兴之君呢!”
夏侯虞却在心里为夏侯有义叹气。
萧桓告诉她:“最终还是判了卢淮私通敌国的罪名,天子已命谢丹阳亲自去抄家了。”
虽然家族对立,可这些门阀世家毕竟都是从北方过来的,说起来都曾是患难之交。抄家这种事,太直接,也太得罪人了。
夏侯有义竟然交给了谢丹阳去做。
萧桓含蓄地笑道:“天子把舅父留在了宫里,说是好久都没有好好和舅父说说话了,想和舅父一起聊聊天。”
这是要把郑芬摘出去的意思。
谢丹阳和郑家的这结盟,恐怕要有罅隙了。
夏侯虞并不想让萧桓知道她劝过郑芬,寻思着怎么让萧桓给郑芬一个机会,谁知道萧桓已道:“晋陵,你说得不错,我在扬州最少待五年。若是舅父能与谢家、卢家一争高低,我肯定是站在舅父这一边的。”
夏侯虞讶然。
萧桓不由笑道:“舅母怕我心里还有疙瘩,特意去找过我。”他说完,目光含笑的注视着她,真诚地道:“谢谢你晋陵。舅父也是为了郑家。”
言下之意,他五年之内都不会和郑芬争什么,但若是五年之后郑芬没有能力抵抗谢家和卢家,他也不会心慈手软,会争取自己的利益。
夏侯虞长吁了口气。
这样很好。
可她心底隐隐却有个感觉。
就算萧桓给郑芬五年的时间,郑芬恐怕也没有办法能掌握建康城里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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