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我而言,这个项目不仅仅是一项投资,它还包括我投入的感情,坚持,和信念。甚至我人生最特别的一段回忆,都与它息息相关……”
记者激动了:“易先生,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人生最特别的回忆是什么?”
“抱歉,这个同样不方便回答。”
……
人群里的简兮低下头,这两年她一直刻意屏蔽关于易哲慎的消息,绿色新城这个项目却也多少有些耳闻。
四年了,仿佛是近乡情怯,她一直没有再回过沪城。
她不知道那里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只从柴凌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冰山一角,听说那里的街道种满法国梧桐,那里的城市到处树木青葱,绿草如茵,没有雾霾,没有刺鼻的汽车尾气……
曾经她那句心血来潮的戏言,那个男人竟真的将它实现……
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手,简兮抬起头,看到肖程投来关切的眼神。
“我没事。”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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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环节结束,接着就是大家自由交流的时间。
肖程有两个生意伙伴过来,趁肖程去应酬他们,简兮去洗手间补了下妆。
回来时,正巧Paco打电话来,她便坐去休息区的沙发上接听。
Paco说跟天堃的合作遇到一点小麻烦,问她方不方便去跟易哲慎沟通下。
简兮多少猜到易哲慎又在打什么主意,头疼地问Paco还能不能想到其他办法。
Paco最近和苏黎有了矛盾,心情也不好,在那边为难地表示,天堃现在的姿态已经摆在那里,他实在没办法,否则不会来麻烦她。
一通十分钟的通话结束,简兮觉得头更加大了。
跟前忽然多了一杯香槟。
“谢谢。”她心里想着事,以为是服务生,头也没抬。
“不客气。”一个声音从头顶飘过来,低沉清冽。
简兮放下手机,抬头。
易哲慎姿态礼貌地看着她,指了指旁边沙发的位置:“我可以坐这里吗?”
“不可以。”她淡淡笑了一下,毫不留余地地拒绝。
易哲慎:“……”
旁边两个侍应生埋下头,已经忍笑忍得内伤。
偏偏那人脸上一丝尴尬也没有,也不走,就站在旁边,一副准备站着和她说话的姿态。
她多少有点心烦,索性语气生硬地问:“易先生,项目企划案我已经和同事亲自核对过,媒体提问的提纲也交给了你的秘书,得到的答复也是没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是需要再商议的。”
“我们今天可以不谈工作么?”
“那我真的不知道除了工作之外,还能和你有什么话题可说。”
易哲慎:“……”
宴会厅内音乐悠扬,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这四年,我反省过自己,也想了很多我们分开的原因……”
简兮说:“已经是事实,过去的事,我早就已经忘记了。”
易哲慎继续道:“我承认,很多时候我很自负,以前我自认为了解你,自认为我有让你全盘信任的资本。”
他看着她,唇线也抿了起来,“却从来没有想过,从没给过你真正的坦诚,以及你内心对我们婚姻的不安。知道你在香港时,我都没敢没让人调查你,我不敢知道你是否过得幸福,不敢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任何一个结果,我心中都不会太好受。”
“够了,你又自以为是了。况且,你不需要卖帐给我。”简兮肩膀轻轻颤抖,别开脸,无视他这样剖析自己,“没有哪个男人会口口声声爱着一个女人,转身就一脚踢开她,和一个女人订婚,接着又和另一个女人结婚吗?想订婚就订婚,不想订就一句轻飘飘的抱歉。这种感情的方式,恐怕我接受不了。”
易哲慎默然良久,“那是我犯的一个错误,我愿意用以后的日子来弥补你。”
“不用了,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好了。两个陌生人,不适合再谈论感情。”
她一口气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易哲慎动作更快,伸手按住她。
她有些怒了,“易哲慎,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讨厌?”
他面不改色:“那总有不那么令你讨厌的时候吧?”
真是神经病!
就像以前她每次跟他闹别扭后,大家和解时,他表现得若无其事毫无芥蒂的神情一样。
穿越了四年空白的时空,就这样波澜不惊地出现。
简兮都快要觉得,过去的四年只是她做的一场百无聊赖的梦。
梦再撕心裂肺惊心动魄,她与易哲慎的婚姻仍会牢牢在一起过一辈子,不会有任何波折、变故、分离。
“易先生,你又想做什么?”她嘲讽地笑了下。
“正式追求你。”他答。
理所当然的。
她生气了:“凭什么我要接受你的追求?”
他沉默片刻,认真回答:“那你可以先接受我,然后甩我一次。”
“好啊,我现在就已经把你甩了!快滚吧!”她丝毫不给面子。
男人薄唇微扬,云淡风轻回复她:“sorry,你甩得不够认真,我暂时不接受。”
简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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