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哲慎轻笑,很不以为然。低头,对准她嘴唇咬了一下,手上也不动声色加了力道。
“轻点!”简兮有点疼了,忙伸手去捶他肩膀。
他这才收敛,随即按住她的手,低声命令,“嗯,帮我。逆”
她顺从地任由他牵引,却在触碰到时,懒懒抽回手:“不好意思啊,我上了一天班累了,易先生,麻烦你自己玩自己吧。”
说完,捡起地上的衣服,赶紧溜去浴室鼷。
进门前瞧过去一眼,果然,男人一张脸已经黑成碳,正怒意沉沉地盯着她。
她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啪的关上了浴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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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他留下来过夜。
房间里静得出奇,只有外面雨滴拍打在玻璃上的脆响,以及远处闷雷滚过的声音在高楼耸立的深谷之间回荡。
他的私人物品这几天已经陆陆续续搬了过来,几天的时间,简兮书房桌子上多了他的电脑,衣柜里挂了他的西服,衬衫,抽屉里也放了他的领带夹、袖扣,打火机这些东西……
床头橘黄色的小灯投在两人身上,简兮有点困了,静静窝在易哲慎怀里,问他:“在想什么?”
他垂下眉,掌心长久地停留在她腹部那道细长的疤。三年过去了,那里颜色已经变得很淡,“当时疼么?”
她想了想,老实答:“之前很疼,医生打了麻醉针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那这里疼吗?”他抚上她的心脏位置。
她点点头。
他失笑:“我真是一个混蛋。”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简兮抬手抵住他的唇,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他心脏位置那块枪伤留下的疤。
天晓得她知道他在柏林遇到的事时,有多抱歉。
为了一枚戒指,他竟然做那样的傻事,和亡命之徒搏命。
现在,他呼吸一次,她的心仿佛就跟着疼一次。
“易哲慎。”
“嗯?”
“从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都把它们忘掉。即使忘不了,以后也不要一直去想它们,好吗?”
易哲慎拥紧怀里的女人,低下了头,吻了吻她柔软的头发,“谢谢,谢谢你的宽容。”
简兮哼哼唧唧,将脸埋进他胸膛,算是收下了某人的甜言蜜语。
雨夜、灯光、和重归于好的恋人亲密相偎,这样的时光温馨又温情,还带着难以言喻的浪漫与静好。
两人静静相拥而眠,肢体依偎,身体每一处骨骼,每一处脉络,仿佛都与彼此同在。
一切好似从前,没有任何改变。
没有冷战,没有争吵,没有隔阂……前面的四年分离。
只有彼此相拥的温暖感在血液里静静流淌,寂静无声,就这样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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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易哲慎又做了那个梦。
十年前的洛杉矶。
血,猩红,触目惊心。
他衣服上全是血,是郁凌子的血。
郁凌子看着他,对他一字一顿说:“我爱了你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你从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易哲慎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深更半夜,房间里静得出奇,梦里血腥惨烈的画面还犹然在目,他两手按住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呼吸沉重,后背全是冷汗。
枕边的女人睡得很沉,她闭着眼睛,睫毛又黑又长,在眼睑下投下影子。
他伸手替她盖好薄被,然后起身下床。
开门,走到外面阳台,拉开窗,才拿出火机,点了一支烟。
雨已经停了,这个不夜城灯火点点,灿若繁星。
夜里的风拂面而来,沁凉,微冷,令他稍稍清醒。
他低下头,指尖那截烟已经悄悄燃了大半截,留下长长的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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