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事到如今,月浅宁自然不会再隐瞒自己对龙飒竔的感情。她喜欢他,甚至爱着他。一经想到可能要与龙飒竔天人永隔,骨肉分离,月浅宁那颗金刚不化的心,也忍不住破裂开来。
“浅宁,你可有把握保住腹中胎儿,不会因为你我之间的行动而经受危险?”龙飒竔也冷静了下来,问月浅宁。
月浅宁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龙飒竔这才安下心来。
两人一直促膝长谈着,直到五更时分,月浅宁才偷偷回了宁安阁。
养心殿。
已经是二更时分,可是养心殿依旧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来,白赭,陪我再喝几杯酒。”宋肆霆粗噶的声音响起,竟然带着几分苦涩的感觉。他手中拿着一个比拳头还大的酒碗,里面盛满了清澈的琼浆玉露。
白赭看着自己对面的这个人,心里五味陈杂。
“少主,你少喝点儿。”白赭想要夺过宋肆霆手里的酒碗,却被宋肆霆一个闪手躲了过去,将酒碗中的琼浆玉露一饮而尽。
白赭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陪少主喝个痛快,不醉不休!”
宋肆霆有些惊诧地看着对面坐着的白赭,很少会见到白赭有这般快意的时候,豪气云天——这个词竟然也会被宋肆霆安在白赭的身上。
“白赭,你可知道,这么多年的隐忍,就快要破土而出了。”宋肆霆的声音还是很粗噶,只是有了酒的滋润,听起来好了几分。
白赭皱着眉头,看出宋肆霆的难受,他出声安慰道:“少主,这是好事啊,你何必这么较真儿。成大事者,该是不拘小节才之人。”
酒碗碰在一起,两人一起将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见宋肆霆还要继续喝酒,白赭抢不过来宋肆霆的酒碗,只好将酒坛子抢过来,自己抱在怀中,以免宋肆霆再喝下去。
“少主,您脸上的伤还没好,嗓子也没痊愈,千万不能再喝酒了!”白赭一脸戒备地看着宋肆霆,生怕他再将酒坛抢过去。
“白赭,不要逼我动粗。”宋肆霆警告的声音响起,听得白赭身子一颤,怀中的酒坛应声落地,连同酒坛中的酒也一并摔碎在地上,泛起了白色的泡沫。
两人均是一阵沉默,随后谁也没有说话,就那么在养心殿中坐了一整夜。直到天明时分,白赭才吩咐底下的人来伺候宋肆霆梳洗,随后还传来醒酒汤,让宋肆霆醒了酒。
“白赭,清婉这两日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见人影?”宋肆霆站在养心殿门口,看着外边一望无际的大殿,和汉白玉铺就的石阶,眼中的神色有些浑浊,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白赭走到宋肆霆身后,出声道:“清婉那丫头被少主骂了几句,这几日自然不敢再到少主面前来,免得又扰了少主兴致,闹的谁也不愉快。”
“罢了,她若是觉得这样自在,就随她吧。”宋肆霆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殿外出神。
白赭是宋肆霆身边最亲近的手下,有些情同手足的意思,自然不再多话,默默地退了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