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借着郝颖的错处都发泄给了郝颖。但此刻于归农也意识到自己的一部分想法也是有问题的,现在见到了一向淡漠的郝颖痛哭流涕,他也心软了,于归农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别哭了,以后别擅自拿主意!”
于归农算是软了下来,只是郝颖本身就觉得委屈,这些日子还过的挺压抑,再想到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一听到于归农声音放软了,就更一发不可收拾了,哭的更大声了。于归农没办法把郝颖抱在了怀里,郝颖也是个要强的人,这么多年的委屈一直都压抑着不曾哭过,如今算是个释放,索性在于归农的怀里哭个畅快。
郝颖足足哭了有半个小时才慢慢转为啜泣,于归农心里嘀咕,无论多么要强的女人还不是一样,到了委屈的时候就哭个没完,他哪里知道,这是郝颖从父亲去世后的第一次哭泣。
“我知道我错了,其实回来看你发火我就后悔了!可是已经发生了,我也没办法扭转了,庆幸你的事情他答应了!”郝颖说道。
“还不能保准呢,听说郑小兵在乡里是个人物,审批的主任还不知道敢不敢逆他的意思呢!再说,人家人也上了,没给你白纸黑字的,你能讲出来什么?”于归农说道。
“他敢,他如果敢反悔,我就去找我表姐,把事情捅开!”郝颖说道。
“你表姐?”于归农疑惑的看着郝颖。
“我表姐夫好色是乡里出了名的,但是我表姐是悍妻也是乡里有名的,有次表姐夫抓着人家女同志的手,被我表姐看见了,拿着刀子追了他一里多地去,直接就要阉了他,吓的我表姐夫两个多星期没上班,后来还是他老丈人给调解的,这事才算完!”郝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说。
“靠,这么强悍?那咱等着吧!”于归农说道。
其实郝颖还真说对了,她表姐夫一见葛花就起了色心,压根就没听郝颖到底说了什么,直接晚上就把葛花给睡了,第二天郝颖再次出现说明来意的时候,他才明白是为了于归农而来,这让他犯了愁,郑小兵不能得罪,这睡了葛花可不可以赖账呢??
他知道郝颖是个聪明人,肯定是留好了后路,一想到郝颖的后路,他就想到了自己凶悍无比的媳妇,下边马上窜上一股凉意,既然后者行不通,那就巧妙的应付前者吧。也是机会,正好红旗镇的于镇长到乡里开会,询问了于归农的委任状。郝颖的表姐夫很快就抓住这个机会,给郑小兵打了电话。
“郑老弟,不是哥哥不办事儿,红旗镇的镇长当着乡长的面提了这事儿,我也不好推脱,再一个,哥哥是这么想的,你的目的不就是希望他留在靠山屯那破地方不回来嘛!
你说你不给他个官,他就是一个协办,时间长了,再来个新村主任,他在靠山屯肯定是呆不下去,那一定是要回来的!那咱不白玩了嘛!我的意思呢,是先给他点甜头尝尝,村主任哪那么好提升,到时候他也就是在靠山屯混一辈子的主了。”
“那行吧,就按你说的办,你可保证他肯定不能提升!”郑小兵说道。
“那必须的,实在不行就给他点难啃的骨头,自然就呆那了!”‘表姐夫’说道。
“那好吧!”郑小兵应下了。
‘表姐夫’松了口气,大笔一挥,审批结束,于归农的事情算是成了,自己两边也都没得罪,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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