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这地方的人也都慕名而来,这都拜那两天的报纸所赐,增加了一定的知名度。
很多上班族、晨练族都吃过街头小红车上的早餐,价格不贵味道又好,光是看见车身上印着的‘老纪家’几个大字,真正的却没怎么往心里去。直到小饭馆出了事,早餐车受到影响,一时断粮的这些人这才真正的有所关注。
小饭馆重新修整完,纪岩又特意的在报纸上登了重新开业的广告,这无疑又把小店儿的名号展示在公众面前,知道的人多了,好奇上门的人也就多了。
作为店主,增加自家店的知名度,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纪岩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可问题就在于这种广而告之的方式,落在个别有心人眼里,无疑就成了种刺激。
城市某个角落里,有人对着展开的报纸狠狠的唾了口:“让我倾家荡产吃牢饭,你们也别想好过了。”
又是一天早晨,刚下早自习,纪岩就被安广伟叫出了教室。
“你叫我出来有事吗?”对于这个正在慢慢转变的同学,纪岩还是报着期许的态度,积极向上总不是坏事。
“班长,我、我很感谢你。”安广伟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明快一些。
“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不用总记在心上。”纪岩当他说的是之前放他一马的事。
安广伟明白的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说的不光是这个,我是指你那天在警局里说的那番话,你说的对,我确实是太混蛋了,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懂事,让奶奶替我操心。”说到此处,垂下了头,似感慨良多的轻轻的吸了吸鼻子,道:“她这一辈子太不容易了,丈夫儿子哪个都指望不上,好不容易把我这个孙子拉扯大,到头来还不争气——”
纪岩想到老太太跪下来肯定她放过自己孙子那一幕,也是心中酸涩,五味陈杂。想必是这安广伟已经知道自己奶奶替他做了这么多的事幡然醒悟了,就冲着这一点,他这个小子还不是无可救药。
“你既然已经明白了,那往后就好好学习,别再想着如谁不如谁,考个好学校才是最应该要做的事。你奶奶就盼着你有个好未来,将来也好跟着你享享福。”
“恐怕她……没……多……了。”安广伟低垂着头,极小声的逸出句。
“什么,你说什么?”纪岩没听清楚,追问了一遍。
“哦,没什么。”安广伟抬起头,微微笑了下,很是腼腆的道:“班长,我想请你们吃顿饭,就算是那么点儿心意,感谢你们让我明白这么多。”
他口中一而再的说‘你们’而不是你,这让纪岩觉着有些好奇:“安广伟,你说的‘你们’是除了我还有谁吗?”这次小饭馆着火,她这个老板是最大的受害者,凤萍当天是也在里面不假,可事后都一直她在出面,不管是安广伟还是他奶奶,都没见过凤萍。完全跟教育他不沾边儿啊。难道说能是那些警察,他们肯定也没少做教育工作,或许这也有可能。
安广伟道:“我听我奶奶说了,那天晚上她在小饭店门口还遇见了你的朋友,他说的那些话我奶奶都说了,全在理儿上,这社会上要真多些求情的人也就是乱套了,她也觉着挺没脸的,过后好生的教训了我一顿,叫我一定得牢牢记住,再不能犯这种错了。除了你之外,我也十分感谢他。”
纪岩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那人是简勋,当天晚上那两句话说的确实是挺赶道儿,要不是他围,还知道结果是什么样子呢。
听这意思,估摸着老太太是没轻了教训安广伟,那天的话她是真往心里去了,当时没表现出来,过后全都朝孙子喷了出来,这才让安广伟觉悟。
对于一个诚心悔过的少年来说,确实应该给他这样一个机会,也算是对他改过自新的鼓励了。纪岩几乎都没怎么太犹豫就点了头。不过,简勋那边她是做不了主,直接跟安广伟说明白了,请不请得到那是他的事。
安广伟倒是真有两下子,纪岩就给了他个电话号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硬是把简勋给请来了。
请客的饭馆离市区挺远,是家做本地菜的小馆子,安广伟说是他一个亲戚开的,可以不收钱,平时他过来帮帮忙就行了。这让纪岩觉着还好些,到底对方经济条件摆在那里,真要去什么高档酒店她也未必会同意。请客不在菜贵贱,关键是看心意。只要是心意到了怎么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