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霖冰阁的摊子是李小爷发了罩门的,谁会来触这霉头。”
李良卫朝苏婉玉看了一眼,又对胡六子一瞪眼。
胡六子一个激灵,又道:“呃,呃,谁不敬重李小爷年少英雄。但是昨个儿晚上有人找了我,说是给黄老板带的口信,给我五两银子来砸场子。还说……”
“还说什么?”李良卫道。
“还说这场子随便怎么砸都行,出了什么差子。自由黄老板担待着。我见钱又多,又不费什么事儿,便答应下来。”
“岂有此理。”李良卫气急,作势棍打这胡六子。
“李小爷饶命,再也不敢了。”胡六子连连告饶道。
李良卫抡起棍子,在胡六子背上就是一棍。胡六子身形一个踉跄,趴倒在地上。接着,又是噼里啪啦,向余下的几人一顿棍打。
“这次给你们个教训,再让我逮住你们对这摊子打半分的主意,我定不会轻饶。”李良卫道。
“再不敢了,再不敢了。”胡六子道。
苏婉玉见胡六子等人要走,急道:“等一下。我还有事要问。”
胡六子这时还哪敢说个不字,连连点头道:“苏小姐尽管问。”
苏婉玉稍一思忖道:“你口中的那个黄老板可是放印子钱营生的。”
“正是,黄老板没有自己的生意,倚仗着自己的哥哥过日子。有时会放些印子钱,利钱高得吓人。”胡六子道。
“他的哥哥是?”苏婉玉道。
“他哥哥是黄员外。”胡六子道。
“黄员外?归云阁的东家吗?有功名在身?”苏婉玉又道。
“黄员外正是归云阁的东家。功名倒是没有,但是纳了钱,通了关系,得了个正额外的郎官。”
“黄员外跟四城兵马司有什么关系吗?”苏婉玉道
“这小的不知道。”胡六子道。
他抬头看了眼苏婉玉,又见李良卫瞪了他一眼,忙道:“小的真不知,小的只知道黄员外有个女儿给京里头的贵人做了小妾。那贵人好像是京里兵马司的。别的小的真的不知道了。”
苏婉玉见确实问不出来,对李良卫点点头,示意她问完了。
李良卫喝道:“快滚。”
“是,是。”这几人一边连连道是,一边抽着气,嘴里“嘶嘶嘶”地叫着。强忍着身上的痛,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待这几人走后,李良卫便转过身来。
只是这一转身过来,竟然堪堪地,几乎要贴着刚问完话正在思考发怔的苏婉玉。
两人几乎只有一拳的距离。李良卫感觉到颈间细细轻轻、温热的呼气,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子的清香钻到脖子里,他感觉道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耳后、脖颈间火烧火烧的烫了起来。
苏婉玉此时正在低头思考,见眼前倏地一下出现了个高大的声音,愣了一下,往后踉跄着跌了一步。
“小心。”李良卫丢下棍子,伸手拉住了苏婉玉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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