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绝。那也无需再将这玉佩归还给我。”
苏方沐摇头,“若真是那样,这玉佩自是要归还的。哪有私自吞了的道理。”
齐焉垂眸笑笑,“她若嫌碍眼,直接将这玉佩砸碎了便是。我齐焉此生,只认定吟娥姑娘一人。”
苏方沐心下一震,终是接过了那玉蛾佩。那玉触手生温,是难得的暖玉。上面还带着齐焉的灼热手温,诉说着主人心中的纠结忐忑。
“齐姑娘放心,吟娥不会是那般决绝之人。”苏方沐笑着落下了一句,对了齐焉微微颔首行了一个平辈之礼,便告辞离去了。
长离回到胭脂铺子的时候还是憋着一团气的,这些天苏方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是对她凶巴巴的。虽然以前也没有温柔到哪里去,但是也没有成天都凶巴巴的呀。
“长离,你回来了。”弈楸亲切的呼唤长离。自从他们从三危山回来之后,弈楸就因执明下令让他保护长离,住在了苏方沐的家里。还主动的揽过了记账的活,省去了苏方沐不少心力。这样一来,有他负责记账,有吟娥负责拉生意,苏方沐就可以安心调制新的胭脂花粉,还有大把的时间陪着长离,给长离做好吃的点心。所以弈楸的存在丝毫没有引起长离的不满,反而还极受长离的喜欢。
长离一听是弈楸,连忙高兴的欢呼着跑过去,“弈楸大哥~~”
弈楸一把接起长离,借着她的冲力将长离举高抱着她原地转了一个圈,长离飞的很高兴很满意,于是抱着弈楸的脸,在上面“吧唧”了一口,还甜甜的喊了一声,“最喜欢弈楸大哥了~~!”
这声喊得弈楸跟含了蜜似的甜,刚刚亲了他一口的那可是名动天界的陵光神君啊!受宠若惊肯定是有的,但是长离现在这副模样实在让他乐的紧。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不爽。
苏方沐面无表情的站在铺子大门口,险些摔了齐焉的玉蛾佩。
长离被弈楸稳稳的放在地上,刚嘟起嘴想让弈楸再抱着她转两个圈,转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方沐。“苏方沐!啊你回来啦……”最后一句弱弱的低了下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见苏方沐会心虚,明明今天没有打碎胭脂也没有弄潮香薰,但就是突如其来的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长离不明白,但是弈楸是明白的。长离曾经很没遮拦的告诉过他一些自己与苏方沐的“秘事”,所以在弈楸眼中,长离就是苏方沐一个人的,苏方沐也是长离一个人的。而他居然在苏方沐面前对长离一点距离都不保持,还与长离有了极为亲密的接触!
“咳咳,苏姑娘你回来啦。哎呀我今天在厨房给你们弄了点凤梨酥,我去端出来给你们尝尝啊!”言落,大堂里已经连弈楸的影子也找不见了。唉,这种情况,还是走为上策啊。
长离见始作俑者逃走了,留下她一个人面对阴着脸走入大堂的苏方沐,心里暗骂弈楸不仗义,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弱弱喊了一声,“苏方沐……”
“吟娥呢?”苏方沐竟然绕过了长离,只是淡淡的问了吟娥的去处。
“不知道啊……我刚回来。”长离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无辜。
苏方沐上下看了她一眼,“去找。”
“我跑了一天,腿还疼着呢。”长离委委屈屈的说。
“那你去把今日我留下的那些香土融了。”苏方沐丝毫没有同情她的意思。
“今天货重,我手也疼……”长离说着说着,眼里汪出了两汪水。
苏方沐冷冷的看着她,心里犯堵。好不容易齐家的事终于缓和了不少,她怀着劫后余生的心情迫切的想见一见长离,为了尽快能回到铺子,她还租了一辆马车,催着车夫火急火燎的赶回了铺子。哪成想着,刚和车夫借了钱下了车,一眼就看见长离被弈楸抱着举高高玩。都多大岁数了,还玩这种游戏,幼稚!苏方沐想着刚要步入铺子,就又看到了接下去那了不得的一幕。
每日在她怀中像雏鸟一般安睡的长离居然在别人脸上亲了一口!是可忍,孰不可忍?但苏方沐还是忍住了胖揍长离的冲动,改为冷暴力。
长离见苏方沐许久不出声,只好挂着一脸的鼻涕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苏方沐,“苏方沐我全身都好疼……”
“我看见你脑袋疼。”苏方沐丢下这句话,便再也不看长离一眼,兀自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