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世轩在车子内坐了许久后,才收回思绪,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脚下的步伐沉稳而又优雅,轻车熟路的往方才沈终祯被困的隔间走去。
白秘书跟在翟世轩的身后,感受到翟世轩周身散出的强大的气场时,他大气都不敢喘,就怕一会儿不小心的惹恼了董事长。
守在隔间门口的一位保镖看见翟世轩走来时,微微的弯腰向他行礼,“董事长,赵医生在里面帮巩梵取子弹。”
翟世轩点点头,保镖就伸出手为他推开了破旧的门。
嘎吱。
生锈的门被推开时发出了突兀的声响,房间内的人纷纷侧目看向门的方向。
见到翟世轩进来时,两位保镖微微的弯腰向他问好,“董事长。”
赵医生正戴着手套,手法熟练的为巩梵取出他肩膀上的子弹。
房间内的一位保镖走到翟世轩的面前,简单的介绍着这位赵医生,“赵医生是装为黑道治病的医生。”
翟世轩点点头,心里也就明白为何他取子弹的动作如此熟练。
他微微的侧头,将目光转向被绑,蜷缩在角落中的姜雨倾。
而后迈开长腿,步履坚定的缓步走到了姜雨倾的面前。
他蹲下身,使自己与姜雨倾平视着,她那张眼眸中充斥着对自己的惧意,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
他低沉的声音悠悠的在房间内响起,他说:“雨倾啊雨倾,你怎么丝毫不吸取过去的教训呢?我分明已经警告过你了。”
一词一句冰冷凛冽的像是寒冬中吹来的冷风,惹得姜雨倾一阵颤栗。
她无措的嗫嚅着涂着口红的红唇,颤抖着嗓音说道:“世…世轩。”
翟世轩却是不想再与她多说,他缓缓地站起身,朝身后的保镖命令道:“将她带到隔壁隔间去。”
“是,董事长。”
保镖得到翟世轩的命令后,走上前动作粗鲁的拉起姜雨倾,然后轻松的将她扛起带到了隔壁的隔间中。
翟世轩走到赵医生的身后,冷声问道:“死的了吗?”
“放心吧,留着气呢。”
“恩。”
翟世轩点头,看向木板上躺着陷入昏迷中的巩梵时,眼中飘散着让人心惊胆战的狠厉。
他垂眸时看见赵医生的工具包中放着多余的纱布,与一把小刀。
他微微的弯腰取出赵医生包中的纱布与小刀,低声道:“这两样东西我收了。”
赵医生侧眸看了眼他手中拿着的东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翟世轩不再多留,只是命令保镖将巩梵看紧,接着就转身去了隔壁关着姜雨倾的隔间中。
姜雨倾被置在了一张椅子上,翟世轩走进房间内后就将手中的纱布递给了身后的白秘书,冷声命令道:“将她的眼睛蒙住。”
白秘书接过纱布,按照翟世轩的吩咐,上前用纱布将姜雨倾的眼睛缠住,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的举动惹得姜雨倾心慌不已,她忍不住的尖叫出声,“啊!!!走开!走开!放开我!”
“世轩!求你!求你放了我!”
翟世轩对于她的求饶恍若未闻,在白秘书将她的眼睛蒙住后,翟世轩一边婉转着手指小型的刀,一边走到了姜雨倾的面前。
她的双手被捆绑在了身后,翟世轩的手指轻轻的捏住她的右手食指,然后动作利落的用小刀在她的食指上,划了一道血口。
血口不大也不深,但是鲜红的血不停的往伤口外冒着。
感觉到手指突然的刺痛,姜雨倾还未尖叫出声。
站在她身后的翟世轩就微微的弯下身,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雨倾,来感受下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感觉吧。”
他温热的气息扑腾在了姜雨倾的脖颈间,然而凛冽的话语却冷的如同最深的寒潭。
心底深处滋生出一抹恐惧,而后又如病毒般迅速的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开。
姜雨倾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无助的泪水从眼眶中不停的滑落。
她哽咽着嗓音,低声哀求道:“世轩,放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
翟世轩缓缓的直起身,走到白秘书的跟前将手中的小刀递给他,然后吩咐道:“手上的血如果止住了,就再补一刀。”
白秘书接过小刀,恭敬的点头,“是,董事长。”
翟世轩走后,白秘书安静的立在一旁观察着姜雨倾手中流血的动静。
起初姜雨倾会叫会哭,后来似乎累了,她不哭也不叫了,只是安静的坐着。
耳边传来血低落在地板上的轻微声响,一滴一滴的,无不在粉碎着她的理智。
过了片刻,姜雨倾又开始哭了,哭了会儿后又放声大笑,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神经病。
赵医生取出巩梵肩上的子弹后就离开了,保镖在得到翟世轩的命令后,将还在昏迷的巩梵送到了J市警局。
并且以绑架犯的名义让警察拘捕他,因为翟世轩的施压,巩梵极有可能会获终身囚禁的判刑。
而姜雨倾……翟世轩虽然没有将她送入警局,却是活活的将她逼疯了。
那天姜雨倾在隔间中疯了,最后被送入了精神病院中,二十四小时被人看守着。
她前夫的弟弟在得知自己的哥哥是死于巩梵的手中,而巩梵是为了姜雨倾而对哥哥动手,便特地从国外飞回国。
他买通了囚禁巩梵监狱的警察,让他们在巩梵的食物中掺和毒品,让巩梵服用一段时间上瘾后,就停止继续供应巩梵服用毒品。
他也买通了精神病院的医生与护士,让他们给姜雨倾服用能使人神经脆弱的药物。
不过几周时间,姜雨倾就在这些药物的作用下,疯的不成人样,并且多次试图自杀。
……
马克思说过,生活就像海洋,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到达彼岸。
翟世轩将马克思的至理名言彻底的运用到了追妻计划中!
即使那天被沈终祯拒绝,他依旧锲而不舍的继续追求着她。
每当沈终祯说出任何伤人或者拒绝的话时,他总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向她示好。
沈终祯怀孕的事情并未告诉任何人,除了已经知情的冯禹祯以外。
到了怀孕六周时,她的妊娠反应已经开始严重了,因为担心被其他人看出破绽,她便辞掉了甜点店的工作,专心的在家中养胎,顺便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和岩镇,躲到其他地方悄悄的将孩子生下来。
沈终祯辞职后,大多的时间都宅在家中。
而住在对门的翟世轩每天都会来她家敲门,沈终祯对于他的打扰置之不理,并且一再警告若是再来按门铃敲门,就报警告他。
翟世轩倒不是怕沈终祯真的报警,就是担心她一个不高兴,又生自己的气了。
所以他每天都坐在沈终祯家的门口,等待着她开门。
期间他会不停的写纸条塞入沈终祯的家中,期待着她也能回复自己一张纸条。
C栋楼302房在死死追求301房,可是301房的姑娘压根不带理302房的帅小伙,这八卦消息像风一样迅速的在小区里传遍开了。
翟世轩坐在沈终祯家门口的楼梯口的这些日子,已经和楼上几户人家都混熟了。
大家上下楼时,都会友好的和他打一声招呼,顺便调侃一句:“小翟,沈姑娘还没给你开门呐?”
沈终祯早上起来,洗漱完吃了点早餐,在要走到阳台去晒会儿太阳时,习惯性的走到门前。
她弯腰捡起了地上,翟世轩塞进来的纸条,今早到现在总共有三张。
第一张上画着可爱的小太阳,旁边附着熟悉的字迹……亲爱的终祯,早安。——翟世轩
第二张上画着坐在楼梯上的他,以及站在他身侧的楼上叔叔,楼上叔叔的头顶上有个对话框,里面写着“小翟,你是不是惹沈姑娘生气了,所以她才一直不给你开门的?”,翟世轩头顶上的对话框中写着,“是的,我想向她道歉。”——翟世轩
第三张上画着几颗糖,上面写着……终祯,我准备了你喜欢的牛奶糖,开门有惊喜哦。——翟世轩
沈终祯好笑的将三张纸条放在了一侧的鞋盒中,连着接近两周,她收到了无数张来自翟世轩的纸条,却一直没有给他开门。
偶尔她出门时,他会高兴的缠在她的身后送她走出小区,然后又安分的回到家中。
将鞋盒盖上后,就转身走到房间外的阳台种晒太阳。
这几天这样懒散的宅在家中,吃吃喝喝,晒晒太阳,偶尔做做瑜伽,沈终祯觉得这生活有点太悠闲太滋润了。
她坐在阳台的椅子,在旁边的玻璃桌上放了一杯果汁后,便翻起昨天放在玻璃桌上未看完的书继续阅读着。
刚读了两页,沈终祯家中的电话便响了。
她起身走回到房间中,看了眼座机上的来电显示,然后才接通了电话。
“恩,学长。”
“我刚进你家小区,就听见邻居们在八卦着302房的小翟在追求301房的沈姑娘,这是什么情况呐?”
冯禹祯那天送沈终祯回家后,因为公司内发生了一些紧急状况,不得已的飞到国外去出差,这一去就是一周多。
虽然每天都与沈终祯保持着联系,但是对于小区内的这些八卦,他可是从未从沈终祯那听说呢。
听到电话里冯禹祯揶揄的声音,沈终祯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重新走回到阳台上坐下,她没有回答冯禹祯,倒是自然的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
“刚回来一会儿就赶来看你了。有没有很……我了个去!”
冯禹祯声线柔和的回复着沈终祯,只是话还未回完就看见悠然自得的坐在沈终祯家门口的楼梯口的翟世轩,忍不住的就吼了一嗓。
沈终祯听见他突然的吼了一声,忍不住轻蹙眉头,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冯禹祯没有回答沈终祯,却是笑盈盈的对坐在地上的翟世轩说道:“翟董早啊,您这般坐在我学妹家门口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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