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选了哪一位院女了?”
长史点点头:“倒是选了两个,不过,我的心里不忠实!”
连碧叫长史坐下,递过去一双筷子,叹道:“依我看呀,爷只喜欢小凤奴,哪一个都不行,我们从宫里来的这些姐妹,前头两个就是想爬上爷的榻死的,绮绿虽然当了院主,但是后来……”
长史怔怔不说话,突然站起来说:“连碧,你的意思是,只要想爬上爷的榻的,除了小凤奴,都得死?”
“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怕是这样……”
话没说完,长史便冲了出去,连碧跟在后面喊:“饭还没吃好呢?”
长史听不见了,只听见自己的心怦怦怦地跳,还有风吹着耳朵的声音,千万不要,爷,千万不要,那会成为一种习惯,以后再也没有女人能上爷的榻了。爷从此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长史冲到西进院,一把推开了门,看见慕容冲站在榻的上面,手上拿着一把剑,上面滴着血……
时光飞快,三年过去了,慕容冲所住偏院的梨花白了三次,又落了三次,慕容冲从宅院里出来,照例站在老梨树底下,这段时间,老梨正在结果,不单是树下,就是宅院都是一股梨的清香,慕容冲站在树下昂着头深吸一口气,梨已经熟了,但没有他的吩咐,也没人敢摘,事实上他的宅院只有从小跟着他长大的老仆们才能进来,就算那十六个院子最受宠的女子也是不能进来的。
两年前娶的郡府段夫人住在宽大、富丽堂皇的明堂偏院,与小凤奴分据在奢华的东西两院里。她们两个都是仆从成群,去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每日锦衣玉食,受到最好的照顾,但也是不能进到慕容冲的偏院的。
慕容冲站在老梨树下,微闭着眼睛,梨香盈绕,他的心境平和,舒服极了,只不料头顶突然被什么重重砸了一下,慕容冲低头看去,是一只拳头大的梨子,骨碌碌滚到他的脚边。
慕容冲抬头去看,老梨高大树繁叶茂,树节盘桓,树杈之间露一节翠绿色的衣角,还有一支粉头鞋子。
慕容冲脸上一肃,低喝:“出来!”
树杈间突然就露出一个红润润的脸庞,堆了一脸的笑,一叠叠的,似开得很盛的蔷薇花,花瓣儿一层又一层,又艳又香。
“大大!我请你吃梨!”一只小手伸出来,手上拿着一只梨,被咬了两口,像张大了口笑的嘴巴。
慕容冲没出宅院,是不戴纱帽的,已然是一张成人的脸,褪去青涩,绝美的脸上添了一股英气,有了男人的器质,站在那里,再华美的男人就显得粗鄙,再丰盈的女人也显出笨拙,一副与世绝决的样子。
长史站在不远处,看到慕容冲脸上有异样,走过来看,原来是小凤奴攀在树上,她居然无视不能进入偏院的规矩,又一次逾矩,她才八岁,跟个假小子一般疯,多少个仆从都看不住她。看慕容冲脸上已山雨欲来,忙道:“小凤奴,你个疯丫头,怎么攀到树上来,小心了下来,别摔了,叫乞伏嫂担心,叫爷忧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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