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星君走后,弓月在房中辗转反侧睡不安寝,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千里传音将这些细节他说上一说,也没听到什么动静,门就在外面被叩响,她还没起身出声,栾之直接透门而入,双目凶狠至极。
“李无行可回来了?”
弓月才刚刚从床上惊坐起,看着外厅的栾之,怔了一怔。
几步之外站着的,是九重天上尊贵的三尊之一,五官还是那个精致非常的五官,只是此时却是非一般的扭曲,实在是……
太接地气了。
弓月此时想的首先就是万幸自己睡觉的时候穿的还是比较多的,也看得出来栾之这是真急了,不然也断不会做出这等失常闯入她闺房之事。
暗暗做了三个深呼吸将心头的火压下后,弓月这才向外厅走来:“他跑了?”
栾之听了之后狠厉的双目又眯了眯,伸手丢到桌上一块玉。
弓月拿起来一看,光滑莹润水头极佳,看得出来被人经常把玩摩挲,好是好,但是这也绝非是栾之所属之物。
难道,是李无行的传家宝,或是与陈诗云的定情物之类的?
本来她还在犹豫纠结这事要如何处理,现在栾之大半夜杀回来,听着也知道李无行是到了安全地之后从他手底下给跑没影了,而很显然,因为栾之他个人与玉帝之间的过节,栾之又掐算不到李无行的去处了。
九重天上的神仙们看见栾之也要拜上一拜的,别说是水凤本人见到栾之要唤一声仙神,现在可是转世是个凡胎,都能从帝座他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溜没了影。
只是想上一想,弓月都觉得栾之他连当场挑了李无行小命的心思都有了。
做神仙的,就算再不自视甚高,凡人予神仙而言也是如同掌中蜉蝣,李无行这个凡胎几次三番脱了栾之的掌控,栾之不红眼那就不是帝座他老人家了,那就成佛了。
别说是栾之,就是弓月这时拿着那块玉,也是心里直突突。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李无行与陈诗云这一世纠结这么深,不下点狠料显然是不行了。
弓月摇头,在心里直叹。
水凤啊水凤,红索啊红索……
从今往后你们二人可莫要怪责与我,从今往后我必然是要做些什么不可了,我弓月不是不念昔日同窗情谊冷血之辈,只是这乃是玉帝旨意也是你们二人风头不顺,这次凡尘一趟,就算不是我弓月,也会有其他上神上仙下来,你们二人这辈子,注定要吃苦头了。
弓月把玉收入袖中,宽慰了栾之几句,毕竟陈诗云人在这里,现在又有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在此,不愁李无行找不到门上来,随后她便只身一人进了陈诗云的房内。
陈诗云睡的很浅,一晚上的事情还淡定不下来,听到门响就睁了眼,看见弓月的时候刚刚坐起,搂了搂头发,端正拘束的坐在床边。
弓月自然已是换上了平日里的女装,见陈诗云看到她的一身装扮变为女子之后没有半分讶色,也是心头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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