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啊?这红包我不能要。”
沈遇微微侧首,也压低了声音,“给你你就收着,钱还有嫌多的吗?”
“那也得看是谁给的钱。”乔时说着将红包往他大衣口袋塞,沈遇倒没挡她,只是侧首与她耳语,“你再怎么塞,红包还是你收下的。”
旁人看着小两口耳语的模样,笑容里都不觉多了几分暧昧,其中一位乔时不记得是姨母还是姑母辈的直接笑着道,“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这问题吓得乔时红包都塞不住了,干笑,“不是,我们没有……”
不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大过年的和沈遇回来见家长,红包还攥在手里呢,否认男女朋友关系乔时怀疑她会不会被当成骗婚的轰出去。
沈遇也没给她想明白的时间,礼貌地回了句,“过些时候再说吧。”
那人笑,“到时别忘了给大伙儿发请帖。”
沈遇只是微笑颔首,乔时干笑着没法接话,好在众人注意力也没在他们身上太久,很快被其他话题吸引了去。
吃完蛋糕后众人也都三三五五地聊了开去,没再怎么有人注意乔时和沈遇这边。
乔时根本没心思吃蛋糕,看没人注意自己这边了,悄悄扯了扯沈遇衣角,想找他借个地儿说话。
沈遇这次倒也没和她打马虎眼,接过她吃了一半的蛋糕,轻搁在桌上,“跟我来。”
拉过她小臂,人已往楼梯上走。
乔时被迫跟上,估摸着是要去他房间,低声道,“去花园就好了。”
“外边零下八度。”
淡淡一句话便阻断了乔时所有幻想。
————
沈遇房间在三楼,离楼梯口最远的房间,靠近花园方向。
他推开门让她进去时,乔时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回头往走廊别处看了眼,“那边阳台不行吗?”
沈遇回她的是搭肩上的那只手掌,一声不吭把她推进了屋里,然后“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乔时虽然前些时间已经和沈遇“同居”过,但毕竟是同栋房子,而不是同个房间。
这里就单纯只是个卧室,依然是简约的黑白灰色调,明朗干净,一张大床一组沙发,很男性的卧室。
乔时视线从那张大床扫过时就有些受不住,她会胡思乱想,和她肖想过的男人孤男寡女地关在他的卧室中,她没办法不脸红心跳,尤其是两人曾在另一张类似的柔软大床上,极尽亲密地贴合纠缠在一起。
某些过于火热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时,乔时连呼吸都觉得烫起来,不自在地转身想逃,但沈遇就在她身后,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她一转身,他的手掌就很顺手地搭在了她肩上,扣着她肩愣是将她整个人旋了回去,推着她往屋里去。
乔时发现沈遇很喜欢这样看都不看她,就一手扣住她肩,推着她往前走,她和他的身高悬殊得刚刚好,让他的手搭得很顺,不至于过高也不至于过低,因此沈遇完全不用看她,就能精准捕捉到她肩膀的位置。
但他这种习惯让她没办法像拆羽绒服连帽那般去避开,她就长了这个子,不能拔高也不能拉低,只能每次都让他刚刚好地逮了个正着,完全不用正眼瞧她就能推得她踉踉跄跄地逃不开他掌控。
乔时就在这种踉踉跄跄中被推到了里屋,经过沙发时,沈遇掌心下略略用了点力,乔时就被迫以着一种刚刚好的力道跌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沈遇高大的身子就朝她俯了下来,两根长臂稳稳地落在了她两侧的沙发背上,将她以着一个不太雅的姿势围困在了他双臂和沙发之间,而他就以着一个很帅气的俯看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说吧。”沈遇嗓音浅浅淡淡。
乔时被他以着这样一个暧昧的姿势围困在沙发上,心脏已经跳得有些乱,大脑跟糊了团浆糊似的,一团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遇也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以及他的魅力对她造成的杀伤力。
他就这么微俯着身子,以着一种平静却又沉敛的眸光盯着她,直到她脸颊慢慢被耳根冒起的红晕晕满,将整张脸熏得红扑扑,沈遇终于开口,“乔时,你根本抗拒不了我,为什么一定要逼自己去抗拒?”
“……”乔时还有些混乱的脑子终于开始清醒,抬眸看他。
沈遇看着她,继续道,“你喜欢我,我对你也有感觉,这是感情基础。”
“你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我也没有。这就避免了以后因为前男友前女友而起的相互吃醋猜忌。”
“你有你的工作和爱好,我有我的事业。我们都有相对独立的经济基础,也就意味着,我们婚后不会存在因一方依附另一方形成的不对等的家庭关系。”
“我的家人对你有极大的好感,我不和父母同住,这意味着,你不需要面对所谓的婆媳关系。”
“我不吸烟,不酗酒,无不良嗜好,不会干涉你的工作,也不会逼迫你生孩子,给你充分的空间自由。”
沈遇看进她的眼睛,嗓音压低了几分,“乔时,你说说看,哪一点比你相亲的男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