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后福......”
南风喝了口苏打水,倒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头上的灯光妖娆,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照不出情绪来:“唔,不过我现在倒想先把这件事放一放,沉淀一下。”
舒嘉问:“为什么?”
南风说:“治病养伤,来日再战呗。”
她沉思了片刻,转头对齐然说:“哎对了,上次你说帮我联系的那位医生,找个时间预约吧。”
齐然一口vodka呛在喉咙里,转过头去咳的惊天骇地,好半天才平复下来,拿过南风的水杯,喝了口水压惊:“你今天到底抽什么邪风?当初不是说什么都不愿意的?”
南风干脆将她的酒杯拿过来,跟她换着喝,悠哉悠哉的道:“瞎说,我最听老板的话了,你看你让我偶尔去做做运动,我不就报了个柔术训练班么?”
齐然:“......”
“行,我帮你约。”齐然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低头一阵乱找,自言自语:“咦?我当时存的号码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心理医生叫、叫什么来着?
南风端起酒杯,轻缓的转动着杯中琉璃色的液体,平静的说:“季逸。”
“啊?”
南风轻轻抿了一小口酒,灯光的暗影照在她的脸上,柔和一片:“他叫季逸。”
是季节的季,飘逸的逸。
“哦,对,我都忘了,你居然还记得。”
南风笑笑,没说话。
好像是很久之前的某个早晨了吧,齐然曾经把他简单的资料介绍通过邮件发到她的手机上,她草草扫了几眼,就随手退出了邮件。
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不期而遇。
没想到他就是他。
他居然就是他。
南风无声的弯了弯嘴角。
三个人都百无聊赖的喝着酒,正当南风思绪暗涌对酒当歌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南风扫了一眼,来电号码显示:秦晓。
南风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她手中把玩旋转着铃声起伏不停电话,就是半天没有接听的意思。
齐然有些诧异,说:“接电话啊你。”
舒嘉则沉默的看了南风一眼。
电话铃声中断,舒嘉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隔了不到三秒,南风手里的电话又重新响了起来。
铃声不依不饶,她按掉,再响起来,再按掉,再响。
南风终于烦躁,将酒杯往吧台上重重一放,滑下高脚凳走到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里,接起电话来。
景晓娴的声音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传过来,模糊又清晰:“小风,怎么不接妈妈电话?”
南风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双脚搭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面:“你干嘛每次都用晓晓的电话打给我?难道r破产了,连你的一只手机都买不起了?”
景晓娴对于这个大女儿的冷言冷语早已经习以为常,百毒不侵,她声音依旧温柔:“要是用我的电话打给你,恐怕再打一晚上你都不会接。”
南风沉默不语。
正站在加州某个海边别墅的露台上,遥望着远处墨黑色海水掀起风浪的景晓娴忽然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当年的事,你一直怪我。”
南风‘啪’的一声按下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你有事说事,咱别唱苦情戏行吗?”
景晓娴酸涩无奈的摇摇头,只好说:“你爸爸当年的一个学生前些日子来了美国,特别邀我去吃了顿便饭,他刚好这个月要去s市,还问起了你。”
南风冷笑一声:“呦,敢情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私下里爱和别的男人吃饭的毛病一直没改啊?怎么着r对你不好了?又想带着我妹妹改嫁了?”
“南风!”景晓娴终于忍不住呵斥她:“说话要注意分寸,我到底还是你妈妈!”
暗光浮动中,南风的眼神霎时冷了下来:“难得,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电话那边陷入了死寂。
南风没来由的头疼,夹着烟的手指缓缓揉了揉眉心:“得了,我知道了,不就是我爸之前的一个学生要来s市,作为东道主我得翘首以盼夹道欢迎吗?还有别的事没?”
景晓娴:“没有了。”
“哦。”南风食指弹了弹烟灰:“那让晓晓听电话。”
电话那边的有细碎的声响,像是手机话筒的位置被人用手捂住一样,南风能听见几声十分不真切的交谈断断续续的传过来,片刻之后,秦晓的声音重新在电话里响起来:“姐。”
南风笑了一下,问:“最近长胖了没有?”
秦晓也轻声笑起来:“哪能啊,你不知道我像你啊,天生瘦人一个,再吃多少牛排乳酪都胖不起来。”
南风掐灭了手里的烟跟她瞎扯:“谁说你像我了,是咱们都像爸好不好。”
“姐......”秦晓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对不起。”
南风皱眉:“跟你没关系,还有,我炒鸡烦对不起这三个字,以后再说,我连你电话都不接了。”
秦晓听出她语气中可以压制的烦躁情绪,开口更加小心翼翼,诚惶诚恐:“那你还怪不怪妈妈......”
南风气的‘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