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做到,更何况,若是霁月公子真的想害你,那晚他又何必出手救你。”阿尘将当前的严峻形势简单地讲给柳诗画听,他相信柳诗画是一个聪明人,应该会明白其中的利害。能不能留下,就看这一次了,这也算是一种赌注吧,他赌柳诗画不知道清风楼的目的,并且对此十分好奇。
清风楼主要来金陵的事情,柳诗画早就知道了。眼看着皇上要出巡金陵,金陵城中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传到柳万卿的耳朵里,更何况是清风楼主要前来这么大的事情。
柳诗画忽略了阿尘后面的话,反而抓住前面不放,冷着脸问道,“怎么惩罚你可以?”
这冷冷的一问,让阿尘的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不过既然话已出口,自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恩,只要你不生气,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柳诗画思考片刻,“那好,留在我身边做我的随从,随叫随到。”
“好,没问题。柳姑娘,那我们走吧,我可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阿尘如释重负,柳诗画这哪里是惩罚,明明是合了他的心意。
柳诗画起身,冷然说了句,“做了我的随从就要守我的规矩,以后你是柳家的下人,和他们一样要叫我二小姐,再口无遮拦的乱叫人,掌嘴。”
阿尘见柳诗画一脸严肃的样子,心里暗暗叫苦,这分明是给自己揽了一个更苦的差事啊,还不如在这伙房里待着呢,跟在柳诗画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惹怒了她,被她重罚一顿,不过为了找到擎天剑,他也只好暂时委屈自己了。
“是,二小姐,小的记下了。”阿尘恭顺地回答。
柳诗画满意地点点头,“恩,不错,挺机灵的,学得倒是挺快。”
此时的柳诗画脸上虽然严肃,心里已经笑出了声,心道,这个阿尘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表面上高傲,出事张弛有度,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能屈能伸,柳诗画真是越来越好奇阿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出了伙房,柳诗画走在前面,妙春和阿尘走在后面。
“你可小心着点,府上规矩多,主子们可都是不好惹的主儿,二小姐算是最温顺的了,你若是惹了别人,小心受到重罚。”妙春好心提醒道。
阿尘像是学堂里的学生一样,认真地听着,“多谢妙春姐姐提醒,我会小心的。”
算着时间,距离柳万卿的生辰还剩下两日,这两天柳诗画一直为了阿尘的事情烦心,还没来得及去知画斋买那副《醉卧秦淮》,今日心情不错,从伙房出来之后,索性带着妙春和阿尘直接奔往知画斋。
知画斋的老板一听柳诗画要买《醉卧秦淮》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位姑娘,真对不住,那副《醉卧秦淮》刚刚被一位公子定下了,定钱已经下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取画,姑娘来晚了一步。”
“这……”柳诗画皱了皱眉,这世间没有什么比这幅画更适合送给柳万卿做生日礼物了,兰娘虽然死了,但这幅画也可以杀一杀白氏的气焰。然而万万没想到,事情这般不巧,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