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形成青柠的清香,而且度数低不醉人,可以当饮料来喝。
他把两杯酒放到托盘中,端着大步流星地往会客室走去,抬手敲了敲门。他知道宫之阙商讨事情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可他现在就是要和宫之阙对着干,刚才恨不能调一杯苦瓜汁,再在里面加点泻药,目视着宫之阙喝下。
门开了,宫之阙见门外是尚桑,心里升起疑虑,他虽然知道尚桑想窃取商业机密,但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尚桑应该会谨慎许多,窃取也得窃得偷偷摸摸一点才是,现在居然明目张胆要进来偷听?
不,这不是他的风格!
宫之阙敢肯定,尚桑进来是另有目的。他笑得春风满面,把尚桑迎了进来,并圆滑地给杨开翌解释:“杨先生,这是我私人助理,擅长调酒和做点心,猜到我们俩聊得是唾沫横飞、口干舌燥,所以贴心地送了两杯酒,您来尝尝。”
尚桑配合地把酒杯放到沙发中间的玻璃茶几上,然后收起托盘,静静站到一边,不咸不淡地瞟了宫之阙一眼。
杨开翌本来有些愠怒,聊得正起劲时,居然被人打断,而且来人还不报原因,呆愣着等他们开门! 即使是听了宫之阙的解释,他还是觉得纳闷——他们要喝东西,难道不会用通讯机让人送来吗,非得要助理冷不丁地来个“惊喜”!?
心情不佳,杨开翌嘴边的两条法令纹绷得更紧,嘴巴眼看着形成了个倒“V”状。
宫之阙见他面色不佳,便施展开活跃气氛的功夫,把酒杯往他面前一递,“我听说杨先生是爱酒之人,品尝过的鸡尾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这款Gin Tonic,向来是女士的最爱,说起来还有一段精彩的医学史呢!”
杨开翌把酒杯接过,闻到一股清香味,他记得他的太太喜欢这款酒,不过他一般是饮伏特加,追求狂烈和迷醉,所以向来不青睐这种低度数的酒。
此刻被宫之阙邀请,他怎么给点面子,喝了一口之后,冰凉的酒水顺着喉管向下,在胃中荡涤了一圈,把他那股浊气给荡走了一半,放下酒杯之后,他好歹笑了笑,抬眼去看那不懂规矩的助理。
这不看不要紧,看了一眼之后,杨开翌的面色瞬变,上眼睑和下眼睑大大分离,睁大的眼珠锁在尚桑身上。与此同时,他胸膛中的浊气荡然无存,还吹来了一股春风,这不知是“第几春”,但还是风力强劲,能吹起一片花红柳绿。
“这小伙子的技术不错,叫什么名字呀?” 杨开翌面带微笑看着尚桑,亲和地问道。
宫之阙面上表情僵了僵,但快速恢复正常,也转头看向尚桑。
“尚书的尚,桑树的桑,shang-sang。”
杨开翌反复去念这两个字,念到后来舌头打了结,平翘舍分辨得有些困难,索性一拍手,笑道:“很文雅的名字,你应该出自书香世家吧!”
尚桑面无表情,唇边有不易察觉的冷笑,身体站得端正,但眼睛却斜斜地瞟向杨开翌,“不是,我是孤儿,从小没有见过父母。”
杨开翌见一条夸赞的路被堵,急中生智,又开发出另一条——“这说明是你自己勤奋好学,自带书香气质,还进了这么优秀的公司,得到宫先生的赏识。”
“谢谢杨先生夸奖,我是踩着灵辉的及格线进来吧,不过是干一些技术不高的琐碎活儿。”尚桑眼睛斜挑着,他眉目清秀,睫毛细长,本来是冰冷倨傲的神态,却无端生出一股清冷的俊美。
“是吗?不过能进这儿门槛的人,都身怀绝技,小伙子,说说你会什么?” 杨开翌身体往前挪了挪,饶有兴趣地打量眼前的美人。
宫之阙坐在俩人中间,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笑容渐渐消失。他请杨开翌来本来是拉近关系,商谈资产转让和楼市出售的事儿,现在横插这么一出戏,杨开翌和尚桑聊得火热,看样子要把爱好兴趣、体重三围都扒出来聊!
“杨先生说得不错,”宫之阙抢过话头,终止了他俩的畅谈,“灵辉的职员确实是身怀绝技,我们财务部的会计,能在三秒之内算出五位数的乘除法,时间充裕时,就先自己算一遍,再把结果输入机器核对。”
说着,宫之阙站了起来,做出邀请的手势,“既然杨先生对身怀绝技的人如此感兴趣,不如随我去大厦里参观参观,顺便了解一下灵辉的整体面貌。”
杨开翌不好拒绝,只好跟在宫之阙后面,经过尚桑时,他转过头向他深深看了一眼,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