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休息,一路快马六天时间就到了。
京城的繁荣自是不在话下,一般第一次来京城的人无不被京城的繁荣晃花了眼,有些甚至不顾一路辛劳就出去见识京城风光。
苏歌没有出去转悠的意思,一是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也没有好好休息,这会儿才半下午却也乏了,二是心中担心夜霖,也没有出去转悠的心思。
她这一路过来,因为心中装着夜霖的事,很是留意他的消息,可一路过来,却愣是丁点他的消息都没有听到,仿佛这京城就没有他这个人一般。
本来,对于苏歌来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可她却越是担心,总觉得有什么事已经发生了。
按理说,夜霖是朝中四王爷,在京城也绝对算是风云人物,为何一路过来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是因为他一贯太过默默无闻,还是已经发生了什么这些人还不知道。
见苏歌又在叹气,游莲也是心疼,端了梳洗的水过来给她,笑道:“姑娘其实不必太过担心,公子一贯足智多谋,是不会有事的。”
一路上,苏歌的担心,游莲看在心里,虽然多番开导,但她都好像是认定了一般,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苏歌笑了笑,走过去一边梳洗一边说道:“你咋就知道我是在担心你们公子。”
“难道不是?”见苏歌还有心思开玩笑,游莲也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是在担心子书和子音,那两个孩子,唉,我离开的时候哭哭啼啼的,现在也不知打怎么样了,还有家里,也不知道都怎么样了,一大摊子的事,羽然也不知道能不能忙得过来。”
两个孩子以及家里的事,也是苏歌担心的,只盼着这边的事能够早些结束,家里的人和事也都能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
“是啊,公子小姐来的时候是哭的有些伤心。”响起来时,那两个小孩子的哭声,游莲到现在都有些心悸。
在她的认知里,子书和子音一贯是都十分懂事的,从来不会哭闹的好孩子,可这次,那两个孩子估计是太过伤心了,竟是跟着苏歌的车辆跑了很远,直到看不到了才回去。
“呵呵,我也很少见到他们哭,不过,哭哭也好,有个孩子样,他们都是太懂事了,那样不好。”
苏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响起那两个一贯乖巧的孩子,心中暖洋洋的。
出发前前一晚,苏歌和两个孩子都说了要出门一趟的事,那两个孩子当时就非要让自己带他们一起去,自己说不能带他们去,好生哄了他们大半宿,见他们答应了,自己才松了口气,一晚上都没有进入空间,看着他们的睡颜,仿若看不够似的。
不成想,临天明的时候却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快到了出发的时间,匆匆收拾好出门,准备见见两个孩子就出发的。
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没办法,眼看着到了出发的时间,想着他们应该就在附近,也没有太在意,就出门了。
看临走之前,最后一次检查马车,却在苏歌乘坐的马车底下找到了他们。
两个孩子就扒在马车上,双手抓着车沿,凭着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呆在马车底下。
两个孩子被当场抓包,苏歌看了,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这两个孩子,这是一门心思要跟着自己去呢,可自己这一去凶险未知,如何能带着他们,知道好言相劝不行,也只好冷着脸训斥了一番,把他们交给崔大叔崔大娘好生照看,之后就强忍着心中的不舍,上车离去。
哪想到,马车刚行,他们就挣脱了崔大娘和崔大叔的手去追赶马车,一路竟是追出差不多有一里地,最后还是被大壮等人强行带回。
想到两个孩子,苏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梳洗好之后,下午就在各自房间里休息。
夜晚如期来临,京城的夜晚不必永安县,这里的夜晚虽不及白日里车水马龙,但也绝不乏行人,用过酒楼送上来的饭菜之后,苏歌问道:“庄阁主呢?”
“他进了酒楼,放下东西就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到此刻还没有回来。”游莲是夜霖培养出来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但此时见那庄星岳竟然不说一声就不见了人影,心中也是不爽他,虽然话语中还是有分寸,但那语气却满是抱怨。
苏歌淡淡的笑了笑,瞥了游莲一眼,忽然说道:“那我们也出去走走。”
苏歌说着,竟是从自己的行李中翻出两套黑色的夜行衣出来,一套扔给了游莲,一套自己拿着就去里屋里换了。
游莲看着自己手中的黑色夜行衣,一时愣住了。
苏歌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一直没有动弹的游莲,皱眉说道:“你怎么还没有换?不合身?”
游莲抬头看行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苏歌,再看看自己手中同款的黑色夜行衣,眼角抽了抽:“姑娘,你这是?”
“什么只是那是的,不是都说了,我们要出去走走。”
苏歌说着,走到铜镜前,给自己重新易容,只见她拿着各种画笔,在脸上勾勾画画,半响之后,本来白皙的一张脸就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剑眉打眼,鼻梁也更高了,脸颊整体的轮廓也更加深邃,如刀刻一般。脸上属于女子的柔弱一扫而空,再加上她刻意表现出来的气势,顿时,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只剩下属于男子的阳刚俊朗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