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啊?”
青寻声看过去,却是白员外一脸笑意进了舱,冯先生紧随其后。
青儿尴尬地吐了下舌头,笑着起来给二人让路。
待二人坐稳,公孙为每人敬了一杯茶。
冯先生一脸疲惫地长吁一口气,接过茶一饮而尽。忽地咦了一声,赞道:“好茶!我实在渴极了,竟糟蹋了好东西!原来公孙公子竟有这般好技艺。”
公孙笑笑,苍白的面容仍不见半分血色,轻声道:“谬赞了!白员外和冯先生的活命之恩,西还未谢过呢!以后就叫我公孙西吧。”
白员外点头回应,冯先生客气道:“举手之劳而已!在下冯志清,不知是哪个西字?”
青儿忙抢着说:“白皙如玉的皙,怎样,我家公子可不糟蹋这个字吧?”
众人闻言相视一笑。
唐杰问起病情,冯先生皱眉道:“我刚已给他施过针,只是……这病拖得太久,我没有什么把握。”
说罢冯先生写下个方子,拿在手里反复斟酌,似乎总是不大满意。
忽然船身一震,冯先生手中的方子向青儿身前飘过,被她抓个正着。外间“咚咚咚”传来一起脚步声,船家十来岁的孩子扒在舱口叫道:
“老爷们受惊了,才和别的船碰了一下,爹叫我来给几位爷赔不是,以后一定小心!”
唐杰猫腰闪出了船舱,随船家少年一起去了。
青儿顺手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全是生犀、玳瑁、麝香、牛黄之类的虎狼之药,心想这人可得病成什么样儿啊!
她近半个月来没少看药方子,多少知道些行情,要不是冯先生给公孙治过病,只看这方子还以为是骗钱的江湖术士,这副药可贵了去了!
青儿不由吐吐舌头,抻着纸向公孙展开,随口道:“我的妈啊,这病没个金山银山可真治不起,看这些名贵药材!”
公孙拿眼一扫,疑惑地嘟囔:“至宝丹吗,怎么少了一味?”
冯先生一惊,向前欠了欠身子大喜道:“你知道至宝丹?太好了!我正巧有一味药记不真,请皙贤弟不吝赐教。”
青儿闻言差点乐出来,果然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二人少说也差了二十岁,几时又成了“贤弟”?
“不敢,先生折煞我了!若我记得不错,似乎还要一味安息香,一两半的样子。”
“安息香!对,对,就是它!我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唉,人老了,脑子不中用了!”
冯先生抓起笔加上了这味药,又盯着药方看了一阵儿,才唤白安去抓药。
收拾好文房,冯先生主动和公孙攀谈起来。才只几句,就一幅相识恨晚的样子。
原来这二人均好茶道,又钟情歧黄,还一样的嗜书如命,这一聊还真刹不住闸。要不是公孙久病初愈渐渐露出疲态,还不知要聊到几时。
青儿见公孙精神大好,人也硬朗了些,心中阴霾一扫而空,一整天嘴角都挂着浅浅的笑意,吃了蜜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