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沉默的看着他,那双眸子里透出明知故问的冷光,她如果没有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他是不是就打算这么一直瞒着?
“我问你,是不是?”顾予笙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一张脸绷出狰狞的弧度,见她被他吼得颤抖了一下,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了软,“我只是不想你多想,今晚真的是去了医院,萧伯母也在,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看。”
苏桃垂下眸子,很好的掩饰了她眸子里的嘲笑,“嗯。”
她的手臂还被他握在掌心,半点没有放松的意思悦。
“你能松开我了吗?”
男人菲薄的唇勾出一道诡异的弧度,单手抬起她的下颚,迎向她明显逃避的目光,沙哑的嗓音明显有些破碎,“苏桃,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
修长有力的手指将她散下的头发别到耳后,倾身,温热的气息暧昧的拂过她的脸,“告诉我,你是在吃醋?你发脾气,是因为爱我,你还没睡,是因为在等我。搀”
这段时间,苏桃虽然不再抗拒他的接近,但也不允许他有其他动作。
两个人之间除了偶尔蜻蜓点水的吻,其余时间就像是合租关系!
他想知道,她心里究竟还有没有他。
如果有,他们就结婚,明天就去领证,婚礼的事可以等见过双方父母之后再定时间。
如果没有——
那他就剖开她的心,硬塞进去。
苏桃被他眼里一瞬间的决绝冷意吓到了,使出全身力气挣开他的手,低垂着头,下一秒又重新抬起来直视他:“听真话?”
除了上次趁她醉酒碰她,已经很久没这么紧张了。
“嗯。”
“没有吃醋,发脾气只是不想被人当成傻子耍,”她全然不顾顾予笙沉的要渗出水来的脸,点了点手腕上的表:“现在才十一点,正常的睡觉时间。”
隔了几秒,顾予笙才重新找回自己沙哑的声音,“那为什么,你默许了我住进这里?”
没有像以前一样大吵大闹,更没有隔三差五的换锁、搬家,他曾以为,这是她慢慢接受他的表现。
苏桃耸了耸肩,嘲讽的眯了眯眼睛,“有用吗?就算我搬家换锁,你一样有办法,我还不如不折腾,就当两个人合……”
那个‘租’字还没说出口,顾予笙就低头下来就吻住了她的唇,不再像之前的蜻蜓点水,而是重重的压着她,一手噙着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微启唇瓣回应他粗暴的吻。
“看来,时间久了,你已经忘记自己是谁的女人了。”
一个经常出入健身房的男人,要制服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是再容易不过,苏桃对顾予笙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他是动了真格的。
身后走两步就是卧室,旁边就是沙发,她惊慌失措的想要从他的臂弯中逃出去。
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唇,气息不稳的叫道:“顾予笙,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是犯……”
话被他再一次堵了回去。
唇齿间,都是男人强势霸道的气息。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
无论苏桃怎么用力踢打,他都纹丝不动,半眯的眼睛里全是赤luo的情yu!
“嗯——”
也不知苏桃踢到哪了,顾予笙闷哼一声,终于停止了亲吻的动作,但还是维持着与她鼻尖相抵,额头相触的亲密动作。
他微喘了几秒,似乎受够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弯腰将她抱起,大步跨进卧室,将她压倒在床上!
双臂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苏桃微微松了口气,声音明显的颤抖着,“顾予笙,你冷静点。”
她的手撑住他的肩膀。
“冷静?怎么冷静?”他微挑了挑眉,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掌心能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我最爱的女人就在我身下,苏桃,你告诉我,该怎么冷静?”
苏桃心里埋藏的最深的那根线被他的话挑的轻微颤抖,但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她和顾予笙的动作太暧昧,随时都有可能刺激到这个jing虫上脑的混蛋。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紧绷和肌肉散发的张力!
脑子里乱成一团,如果是以前,她还可以用萧随心来刺激他,但是现在没,这个方法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顾予笙眯了眯眸子,里面有让人畏惧的阴鸷。
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俯身吻住她紧咬的唇,口腔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是她的牙齿嗑破了他的唇!
熟练的解开她大衣的口子,里面是件衬衫,他的手沿着纽扣的中线从上往下划了一遍,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半跪着身子,双手握住她的衣领,一用力。
‘刺啦’一声。
衣服撕裂的声音很刺耳。
苏桃身子一僵,惊慌失措的推嚷着不让他靠近。
前面有很多次,这个男人都在最后停了下来,她以为——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灵。
当男人的手探向她A字裙的拉链时,她已经慌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挣扎逃避。
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她喝醉了,顾予笙做什么她都不知道。
甚至忘了,他进去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痛。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磨过她的肌肤,有轻微的、谈不上痛的刺痛,惊怒恐惧之下,她眸子睁大,眼泪不可控制的从眼角滑过头发中。
男人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指腹紧压着她的头皮,忘我的碾磨着她的唇。
感觉到湿意,他微微睁了睁眸子,看到她不停滚落的眼泪,心里一痛,像是被一双大手捏紧,又松开,再捏紧。
那种感觉,痛和快乐并存!
“sorry,”他吻着她,低声的道歉,“我停不下来。”
他要她。
今晚,一定。
就算他这段时间做的努力都会白费,他也要她。
也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她还是他的。
从心里到身体,都属于他。
这是男人的孽根性,就算是发生了,也是他强迫的,不能代表什么,他知道,但要她的想法已经在脑子里酝酿了无数遍,所以,理智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脸颊被她打湿的睫毛轻轻刷过,顾予笙脑子里紧绷的弦刹那间崩断,弹出一阵嗡嗡的杂响,他抬头,爱怜的吻着她的眼睑和眼泪滑过的地方。
“别哭,苏桃,乖,别哭。”
双手禁锢着她不停躲闪的脑袋,吻着她的眼泪低语。
苏桃揪住他的衣服,双腿曲起,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尖声叫道:“你还没洗澡,脏,放开我。”
顾予笙的动作停了停,身上都是在病房里粘上的香水味,他起身,衣服早就已经脱下来扔到地上了,胸口有几道鲜红的抓痕。
苏桃手脚并用的爬到床的另一头,顾予笙将她拉回来,“你也没洗,一起?”
也不是真的征求苏桃的意见,问完后,就直接将她抱起,大步走进了浴室。
水刚开始是凉的!
顾予笙将她压在墙壁上。
苏桃身上虽然还穿着衣服,但都被顾予笙扒的差不多了,刚一挨到冰冷的墙壁,就冷的颤抖了一下。
凉水溅在脚踝上,冻的她整条腿都绷直了!
“冷。”
这种天气,洗澡都要鼓起勇气,等水完全热了,才敢进浴室。
“啪啪”的两声。
顾予笙腾出一只手按亮了浴霸灯,刺眼的光线让两人都同时眯了眯眸子。
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别逼着我恨你,顾予笙,别碰我。”
她沙哑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冲着他嚷。
男人的眸子里透着扭曲的伤痛和落寞,手温柔的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恨吧。”
水开始冒白烟了。
顾予笙推着她,将她带到了喷头下,还有些偏凉的水从头淋到脚,她冷的直打哆嗦,“好冷,顾予笙,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她洗澡的水温偏高,热水器那边调好了温度,这边要将龙头调到最末。
现在的位置,才过冷水线一点!
“那就抱紧我。”
男人的声音透着水线,模糊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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