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何罪之有?”
这时,从戴权身后走出一人,他向前迈出一大步,冷冷看着赵墨,说道:“赵将军,你胡乱指挥,便折了两千军士。 兵败也就罢了,而此时却又不敢出战,龟缩在南岗之外,贻误了大好战机。这损兵折将,贻误战机,你说是罪不是?”
此人乃是戴权副将,韦廷礼,羽林军的将军。
“这……这可怪不得我!我怎知崔西良会这么狡诈!”赵墨脸都急红了,心想:“此时绝不可认罪。”
“不清楚敌情却又擅自出兵,你这又是罪加一等!”
虽说韦廷礼咄咄逼人,但赵墨想着自己身为国舅,即便兵败,皇后定能保住自己,于是耍起泼皮无赖,蛮横道:“我要见圣上……你韦廷礼算个什么东西!”
韦廷礼怒目一瞪,大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哪!”
帐门外的四个士兵应声冲进来,瞪着赵墨,道:“属下在!”
韦廷礼指着赵墨,说道:“给我拿下赵墨!”
赵墨平日里最好面子,此时见韦廷礼当着众人竟然不给自己留一丝情面,也挺直了腰板,怒道:“我乃金吾卫的大将军,看你们谁敢以下犯上?!”
“赵将军。”座上的戴权轻轻喊了一声。
一旁士兵听着戴权开了口,唐刀入鞘,负手站在一旁。
“你可知剡县也被崔西良攻占了?”戴权面无表情说道。
“这……这……”赵墨心中一惊,此行本想着要立军功,怎知不仅丢了两千军士,现在就连剡县也被攻占了,暗道:“这下可闯了大祸,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请命来讨贼。”
不等赵墨反应,戴权又说道:“剡县被占,陵州岌岌可危!圣上早已勃然大怒,命我等立即赶来南岗,领军再战崔西良。”顿了一顿,颇有意味的盯着赵墨,一字一句说道:“圣上还说了,如若有人不从,无论是谁,军法处置。”戴权说着‘无论是谁’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败军之将,本就底气不足。加之戴权又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赵墨更是软了下来,哪里还敢顶嘴?直呼道:“戴将军,这损兵折将可不是赵某的错,是……是副将李慎出的主意。”
戴权也不看赵墨,立马说道:“把李慎带上来!”
不一时,李慎被反捆双手推进大营。他把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心知不妙。
“李慎,这山道大败,可是你出的计策?”
李慎听后,先是看了看赵墨的神情,只见他面红耳赤地怒瞪着自己,清楚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南岗兵败,赵墨定是把一切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只可惜自己十年寒窗,竟跟错了人!
“李慎,还不快答话!”韦廷礼紧握腰刀,大声呵斥。
李慎回过神来,抬头望向座上气定神闲的戴权,心中又浮起一丝希望,急忙说道:“戴将军,在下确是看了这南岗的地形图,图上西边乃是一马平川之地,谁知……谁知待大军追了过去,竟是狭长的山道,但那时再下令停止追击,已……已为时已晚啊!”
“哦?”戴权依旧不动声色,问道:“是谁给你的地形图?”
“小人不知,这地形图……就……就放在中军大营,现在还在后边!”
“来人,把地形图拿过来!”戴权说道。
转眼工夫,傲洪带着士兵从营后走来,把地图放在众人眼前。
戴权看了眼地形图,抬手扔到地上,怒道:“死到临头还敢狡辩,这地形图上西边明明标注了山道,你等却为抢军功,冒险追击,这才害死了两千军士,来人啊!把李慎关起来!”
李慎瞪大双眼望着地上的地图,瞬间就傻了眼。只见地形图上西边确确实实标注着一条狭长的山道。他嘴里直念道:“怎……怎会这样!这怎么又有山道了?”
“拖下去!”戴权摆摆手,一行护卫便把李慎带出营帐。
“冤枉……冤枉啊!地图上……明明没有山道!”
听着李慎喊冤之声渐远,直至营中又恢复了安静,戴权才说道:“赵将军,就请你回到长安,亲自禀明圣上吧!”
赵墨见戴权不再为难自己,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直扑倒在地,大呼:“谢戴将军……谢戴将军!”
戴权不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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