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他就开始在桌子上做着草稿,约摸十几分钟过去了,我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窗边:“天色黑了,苏霖逸怎么还没差人送晚膳来。”
身后的白梵没有回应,我把窗子关上回过身只见他还是笑盈盈的望着我,让我一阵尴尬。
有句话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有句话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大抵都是说这师父教徒弟,结果徒弟学了后反超师父的意境,现今这般就是如此。
想当年我上小学的时候光那九九乘法表就背了有两、三个星期,还记得我终于背熟的时候自己那成就感现在想来就仿佛周身都有仙气一般,而我面前这人把我几年所融会贯通的知识不过在个把时辰之间就掌握了着实让我的心里很不平衡!
这一不平衡吧,就非得体现自己的雄才伟略,知识渊博,于是乎,我又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了一把百分比,就差没把方程式、函数也给端出来了!关键那玩意我自己都有点磕馋所以还是保留为好,以免误人子弟。
白梵听得倒很仔细,几乎不放过我所说的每句话,他那样子倒像是个乖巧的正太学生,使我很受用,他还不时会举一反三的结合到商行的买卖中去,最后我还没说他居然自己就研究出折扣率这码子事着实让我惊讶。
我暗叹他哪该和我同处一室探讨这些肤浅的问题,该去找那高斯(法国天才数学家)才是,八成加以时日就能成为伟大的数学家为人类的发展做出卓越的贡献,说不定那例如“四色猜想”这样一直未解的数学难题也能迎刃而解了!
在我晃神的时候屋外有人敲门,白梵问了声:“谁?”
“行主,是我。”端叔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此次白梵回来这些日子一直没见着端叔,之前我还奇怪来着。
“进来。”
随着白梵话闭端叔推开了屋门脸色不大好的样子见着白梵躬身行了一礼便急急问道:“听闻行主受伤老朽心忧万分,不知现下行主如何了?”
白梵瞥了我一眼温和笑道:“有蓝儿照看在侧,倒也好得快。”
谁知端叔立马转向我向我行了个大礼,吓得我赶紧伸手扶他起来。
“老朽替行主他爹谢过姑娘了,行主自小就比寻常人家的孩子吃得苦多些,年纪轻轻便要独自闯荡四国之间,忧思伤神,今次听闻行主受伤,老朽又不在他身边,多亏有姑娘在...”
“嗯哼!”白梵清了清嗓子打断了端叔。
“这次你回来耽误了些时日又如此风尘仆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端叔脸色一阵煞白:“我们运往裕华山的那批货被截了。”
白梵略微诧异:“通往裕华山的那条路寸草不生,荒无人烟,且路又如此崎岖,除了我们商行的兄弟一年里还能走上两遭,哪里会有什么山贼齐聚于此。”
端叔的脸色愈加难看:“并不是山贼所截。”
“哦?”白梵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们的那批货和押送货物的伙计都齐齐消失了,只有小六子因前一天喝了路上沟里的水闹肚子便落下队伍一大截行了方便,却恰巧在老远处看见了那一幕!他当时已然吓傻了只顾着逃命,回来后告诉我们那些货物和伙计都被龙吃了。”
“被龙吃了?”白梵显得不敢置信重复了一遍,而我也十分震惊,龙?就是地球上有这种生物也该是在人类出现以前才是,现在就算发现顶多是化石,怎么可能出现龙吃人这么荒唐的事,我觉得那个小六子指不定看见什么而后被吓傻了。
端叔点点头:“起初我们也不信,可那小六子说得有模有样的,我便让他把看见的画了一幅丹青。”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递给白梵,白梵大手接过随即打开便皱起了眉。
因着好奇我便也凑过去瞧了一瞧,随后有些哭笑不得,那画得都是什么东西!
要说龙这种东西我着实见过不少画像,古代帝王惯用龙这一图腾作为身份的象征,在古代建筑里龙图腾随处可见,各种造型各种形态均被刻画得栩栩如生,而像眼前这副丹青中的龙我着实没见着过,下面粗些,中间很细,上面连着天倒是十分粗壮,两个眼睛点在那最上面,几个爪子极其不协调的安插在两旁,这长相完全违背了自然法则和生物该有的结构,生硬得比漫画还抽象还让人看不懂,怪不得白梵见了后两个眉毛都要揪在了一起,我只叹若这小六子当真确定看见的是条龙只能说明他这作画的水平堪比三岁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