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生死不知,以君华添的心计应当不会这么早的葬送性命,他曾经是能够堪比太子的人选,如果不是因为君华添对皇位并无所求,恐怕这太子之位当年也轮不到君立本。
也正是因为君华添对皇位并无所求,所以君祁晟当初才肯表面上放君华添一个生路,这完全是为了他的名声,背地里,应该还是会对君华添暗害。
只可惜当年她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君祁晟虽然有野心,却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更不会对她慕容家做出如此决绝的诬陷。
一想到当年的灭门惨案,父兄不知是怀着怎么样的心去赴死,而君祁晟又是怎么笑着登上的皇位。
只要一想到这里,顾秋冷的心仿佛就被揪了起来一样,心中的怒火根本无法平静,顾秋冷紧攥着的手已经溢出了鲜血,疼痛从手掌蔓延到了全身,只有这种疼痛,才能让她重燃复仇的火焰,当初她是怎么受尽屈辱而死的,父兄是如何含冤被斩,今后她就要慕容妤和君祁晟付出千百倍的代价!即便是一刀一刀的将两个人凌迟处死,她仍然心有愤懑。
珠儿穿着一件里衣,揉了揉眼睛,走进门来:“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当珠儿看到顾秋冷手上的一抹猩红,顿时惊醒了睡意:“小……小姐!你的手怎么又流血了!”
珠儿连忙从柜子里拿出了纱布,她发现自从自家小姐从荷花池中被救起来之后,总是有自残的习惯,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手掌流血,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指甲就会重新断裂。
顾秋冷坐在椅子上,任由珠儿替她处理伤口。
这一日的月色皎洁,如果君华添还在,此刻应该也在望着月亮。
第二天的时候,顾侯府上下所有的白布白纱都已经被撤了下去,天还没有亮,顾侯府门口就已经停下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刘老夫人站在门口,杵了杵拐杖,门口的两个昏昏欲睡的守门小厮顿时回过神来,他们并不是不认得这个刘老夫人,相反,上一次刘老夫人来的时候也正是他们值班,他们是亲眼看着管家慌张失措的样子,此刻也不敢怠慢,可还没等两个守门的人开口询问,刘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就已经站在了前面,道:“这是秦国公的老夫人,你们难道还要进去通传?”
“这……小的也只是要按规矩办事……”
刘老夫人冷笑一声:“好一个按规矩办事,他顾南城如今不是一介武夫了,老身自然要在他顾侯爷的府前等着,你可是不是这个意思?”
小厮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小的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想!”
刘老夫人给刘嬷嬷一个眼神,刘嬷嬷立刻会意,道:“既然如此,还不都退到一边儿去!”
“小的……小的遵命……”
守门的小厮连忙说道:“这会儿老爷还没醒,快去叫管家!”
“好!你在这儿守着!”
当管家跌跌撞撞的赶在刘老夫人的前面跑进顾南城的寝房时,正看到顾南城和艳三娘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现在已经是早晨,他还从没见过自家老爷在早上和姨娘颠鸾倒凤的时候。
果然顾南城先是护住了艳三娘,随后怒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管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老爷!刘老夫人闯进来了!”
顾南城的脸上满是惊愕:“秦国公府的刘老夫人?她来干什么!”
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到门口,刘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喊道:“都让开!闪开!”
顾南城连忙翻身下来,艳三娘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故意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却还是露出了一半的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