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早日找到此物是最好的。”众人自是应下。
绿袍老怪一转眼,瞥见青草这妮子立在身后,心不在焉的,嘴巴却是鼓鼓的,却是在偷偷吃东西。笑骂道:“叫你这丫头帮着収集五行精粹,你是不是又在躲懒,为何这么些年也没収齐。”
青草吃得一吓,满脸委屈答道:“前些时候又収了五大葫芦给唐石师侄収着,婢子没有偷懒。”只是她嘴巴满满的,说起来呜呜不清,谁也听不明白她说些甚么。
冷峰忍笑道:“师兄,这些年青草姑娘可是出了大力,五行精粹之属着实收集得不少,连那五行神沙都是她四下寻齐的。只是这五行精粹门中用的地方多,光是喂师兄那百毒风雷蛊就耗去了不少,另外师姐也拿了些应用,是以存得不多。以后多加収集也就是了。”
一边青草大点其头,绿袍一笑而过。教务繁杂,众人自正午直议至晚间方散。众门人退去,只有绿袍师兄弟二人留着谈说他事。
冷峰神神密密的道:“请师兄移步。”却是当先领头往他住处行去。绿袍虽不知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倒也不问,随之而行。
冷峰也是在竹林中建了座小楼居住修行。他这屋中却是一股子书卷气。绿袍随眼观之,倒是他自己手书的多。笑道:“师弟莫不是要去考状元,写了这一屋子书。”
冷峰但笑不语,手抚短须,倒似很是自得。绿袍老怪心中一动,随手拿起一卷来看。上书:崆峒福地四字。心下微奇,打开来看,不由动容,又连拿几卷一一翻看。速速览阅一遍,绿袍老怪正容向冷峰一稽,道:“师弟有心了,耗费偌大心血,竟集天下修行界诸人诸事于一屋。”原来文中所记竟是天下各门各派,洞天仙府修行中人事迹生平,奇功异宝之事。却是冷峰多年详加收集而来。可谓有此屋中之卷,天下大势了于心矣,绿袍如何能不赞叹。
冷峰回礼笑道:“可惜师弟能为有限,所知不全,不能尽记于此。”
绿袍挽着他坐下,大笑道:“师弟过于求全了,就此足矣。古语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有师弟助我,何愁百蛮不兴?”
师兄弟两人谈及当前修行界世态,冷峰叹道:“如今佛门那些头上无*毛的却依然低调,只是底蕴极深。峨眉却是越发霸道起来,天下间能与其单独抗手的可以说是没有。而且这两者关系密切,可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绿袍问道:“难道我们旁门圣教不能合力相抗吗?”冷峰摇头道:“峨眉自长眉始,两代人这两三百年间将天下修行界扫荡了个遍。现如今有几人敢出头?旁门中人,一些耆宿要么吃了大亏,有的遭了劫,有的远走避祸,要么也是关门自保。”
绿袍皱眉道:“人家成心要寻你岔子,关起门来又有何用,岂非掩耳盗铃。”
冷峰点头道:“正是如此,他们峨眉上门欺人也非止一回两回了,可说是做惯了的,都到了理直气壮的地步,这些年我可没少见他们如此行事。”
绿袍道:“物极必反,难不成众人都任他们如此霸道?”
冷峰摇头道:“师兄的意思是连横合纵,可这是行不通的。师兄可知登天之阶?”
绿袍老怪疑惑道:“登天之阶?这是什么说法?”
冷峰答道:“这是近年传出来的,到底是峨眉那些人还是旁人所传,已是不得而知。据说这登天之阶是破界飞升的捷径,就掌握在峨眉手中。还有一事,因前段时间师兄准备出关,安排渡劫事宜,故师弟未禀告师兄。就是上两月,辛夫人差青鸾送信过来。上头说是峨眉五台之争事涉登天之阶。峨眉得讯说是风传上头因见五台派势盛,欲以五台代替峨眉以为天下修行界领袖,故有了两教之争。”说完从暗阁中拿出一张纸条。
冷峰说话时一本正经,绿袍尚在疑惑这辛夫人何许人也。接过一看,却是没头没尾。修道人记忆非比寻常,老怪一眼就认出是李元化手笔,大意和冷峰说的一样,末尾说所知不多,将继续追查,有负所托云云。
方知道冷峰所谓辛夫人之语自是指辛青萍了,不由哭笑不得。这信当是转李氏送过来的,也不向冷峰多做解释。笑道:“昔年五台公案,为兄除了让师弟查探之外,尚托了个人追查,其言可信。只是他身份特殊,也就不和你说了。”
冷峰点头,道:“这般说来,这五台和峨眉之争却是为了这登天之阶了。”
绿袍思索一番,道:“是,也不是。”见冷峰有些不解之意,接着道:“昔年我偶遇血神前辈,他曾言天庭因执掌封神榜,因这天书的缘故能起到一部分接引下界人破界的作用,想来这就是这登天之阶的由来。所谓上头大概就是指天庭,据前辈所言,天庭在这修行界某处有所布置,能通些消息。估计是这些人略微所闻他们的主子想要换个中用点的奴才,以替代那办事不力的走狗。偏偏这些人和这走狗关系好,便给它报讯。这走狗得知,如何坐得住,自是先下手为强,抢先将他主子准备用来替代自己之人咬死。如此一来向他主子展示自己的能力,二来也只能用它了。反正天界和凡人界终究有结界在的,它那主子也是鞭长莫及。所以说来那五台混元估计是不知情的,从他种种表现可看出来。不可能明知峨眉想要他的命,还糊里糊涂去送死,做了糊涂鬼。峨眉却是知情的,为了做天庭的奴才,保住地位,无所不用其极。正所谓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