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化的母亲,被绿袍老怪直追到阴阳叟的神女峰。好在阴阳叟本就和绿袍老怪是旧识,绿袍又是另有所谋,说开事也就罢了。因此上这乔瘦滕方识得绿袍。
见得瞒不过,只得嘿嘿笑道:“前些年,我和师兄吵了一场,气不过,就搬来这苍莽山居住。今天偶游川中,见了这女子根器还不错,就顺手带了回来。”
绿袍老怪闻言哑然,虽不耻此人行径,只是这人不是自己门中的人,又和他师兄有些香火情,也不好多言。
这乔瘦滕见绿袍神色淡淡,眼珠子一转,馋笑道:“老祖既然路过我家门口,不管如何,还请进去喝杯水酒。”
绿袍老怪本不想多理会他,可转念一想,笑道:“也好,正有些渴了,去你那叨扰一杯也好。”
乔瘦滕大喜,连忙延请老怪往他洞府中行去。倒是不远,转过两个山头,就是座大石峰。他那洞府就是坐落在此处。洞中燃油为烛,四周都是春*宫壁画,天魔妙像。绿袍老怪知他这一门就是修习这些,也不已为异。
此时早就迎了个面容苍白的消瘦男子出来,一见乔瘦滕就面脸谄笑,道:“仙长,可是又寻了个好货色回来,小的为你收拾。”说着话,就要去接乔瘦滕背上的袋子。
乔瘦滕眼一瞪,将他的手打开,粗声粗气的骂道:“蠢才,没看见贵客到了?还不快去安排歌舞酒水?”
这男子见这鬼道人没好脸,不敢多言,连忙应下。躬着身子,倒退着往后洞中行去。还不住偷偷打量绿袍老怪,暗暗揣度不提。
此人叫唐西,是个破落子弟,本来也是被这乔瘦滕掳上山做鼎炉的。只是这人惯会拍马溜须,献媚取宠,又善于查言观色。倒把个鬼道人服侍的服服帖帖的,倒认他做了个心腹人。
乔瘦滕喝退了唐西,忙将背上的麻袋放下。满脸堆笑得请绿袍老怪坐了上首,自己在下席相陪。那唐西也算是会办事的,立时就安排妥当了。乐声大作,歌舞相伴,上好酒食流水介送上来。鬼道人这洞府中也没多少人手,也亏得这唐西会安排。
一时间这简陋石洞中倒也给人几分富丽堂皇的感觉。绿袍老怪见识何其多也?这么点小把戏如何入得他的眼?看着那些赤身歌舞的男女暗暗皱眉:这些人显然中了迷法,虽然皮相不差,可一个个真阴、元阳亏竭,离死不远了。
绿袍老怪虽然是东南魔教祖师,可行事自有法度,着实不喜这乔瘦滕这般肆无忌惮的做为。冷眼见那人满脸得色,心底暗起杀心。不过思及终归不好自己动手,也就不露声色。
反而笑道:“乔老弟倒是坐享神仙之福,我看令师兄的玄阴*洞仙府也及不得你这里呀。”
乔瘦滕哈哈一笑,道:“老祖谬赞了,我这里是万万比不得上我师兄的玄阴*洞的,也就是图个自在。要说我师兄也是,怕这怕那,还不如我快活。你看我这些鼎炉如何?可比我师兄买来的那些强。”
*绿袍老怪淡淡一笑:“也还看得过去,可惜都是些凡夫俗子。”
乔瘦滕笑道:“老祖的眼光是一等一的,自然看不上这些。你看这个如何?”却是过去将那麻袋中装着的人解了出来。
却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人已是昏迷不醒,模样美貌,堪称绝色。更难得的是根器极好,绿袍老怪见了也微微动容。赞了一声:“好。”
乔瘦滕窥得绿袍老怪神色,笑嘻嘻的道:“难得老祖喜欢,此女乔某就送给你怎样。”
绿袍老怪微微一愣,想不到这人倒还舍得,将这到嘴的肉送了出来。他见了此女,本还在暗暗盘算,见这人肯相送,也不客气。笑道:“如此,倒是生受你的了。只是我也不能让你吃亏,就拿粒药和你换了吧。”探手入怀,取了颗火焰神丹拿瓶装了,抛给这乔瘦滕。
这鬼道人倒不是真的这么大方,只因他行事狠辣乖张,太犯人忌。连他师兄也容他不得,将他赶了出来。他倒也不是蠢货,知道自己恶事做得多了,保不齐哪天就被人顺手给斩了。故此一心想找个靠山。
本来他这居所离双星宫近,早前也曾上门去投靠,可给魏枫娘轰了出来。此次见得绿袍老怪,想着也是个不错的投靠对象,便咬牙将这费力掳来的女子献了出来,以为进身之阶。
见得绿袍老怪连推让的表面功夫都不作,就收了下来。且还送了颗灵药,自以为得计。
接过丹药一看,更是喜上眉稍,称谢不已。他也不是全无见识,这火焰灵丹还是听过的。且他经年修习采补之术,真元难免驳杂不纯,得了这丹,正是合用。于他来看,此丹珍贵,倒不比那女子差了。